霍夫曼教授匆匆赶来,脸色难看。“情况不太妙,布莱克是个老古板,另外两个委员也以严格着称。他们显然受到了舆论压力,审查标准极其严苛。”
温念初的心沉了下去。她不怕公开对峙,但这种封闭的、充满偏见的审查,像软刀子割肉,更能消耗人的心志。她了解沈聿怀,他骄傲,冷静,但面对这种对他职业操守和与她的感情的双重玷污,他内心的风暴绝不会小。
就在这时,会议室的门突然从里面被猛地拉开!
沈聿怀站在门口,脸色是一种近乎苍白的冷峻,唇线抿成一条僵直的线。他没有看门口的温念初和霍夫曼,径直朝着走廊尽头的洗手间方向快步走去,步伐带着一种显而易见的僵硬和急促。
“聿怀!”温念初下意识喊了一声,想跟上去。
霍夫曼教授拉住她,摇了摇头,低声道:“让他自己待一会儿。他需要……处理一下。”
温念初瞬间明白了。那种被逼到角落、边界被反复践踏的感觉,一定勾起了他最深层的排斥反应。他此刻,或许正在与生理和心理的双重不适抗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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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心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疼得发慌。他独自在里面承受了怎样的逼问,才会让一贯冷静自持的他,几乎失控地离席?
她没有听从霍夫曼的劝阻,挣脱开,快步跟了过去。
男洗手间的门虚掩着。温念初没有犹豫,直接推门而入。
沈聿怀正俯身在洗手池前,双手撑在冰凉的大理石台面上,背脊紧绷得像一张拉满的弓。他低着头,水流哗哗地冲着他紧握的拳头,镜子里映出他紧闭的双眼和微微颤抖的肩线。
他在极力压制着什么。
温念初走到他身边,没有说话,只是伸出手,轻轻覆盖在他紧绷的、湿漉漉的手背上。
她的触碰,让沈聿怀的身体猛地一颤。他倏然睁开眼,透过镜子看向她,眼底布满了血丝和一种近乎脆片的凌厉。
“出去。”他的声音沙哑得厉害,带着一种拒人千里的冷硬。这是他应激状态下的本能反应,将自己隔绝起来。
温念初没有动,也没有松开手。她的掌心温暖,坚定地贴着他冰凉的皮肤。
“沈聿怀,看着我。”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力量。
他不动。
温念初用了点力,将他的身体慢慢扳过来,迫使他面对自己。他眼底翻涌的痛苦和挣扎,让她心脏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