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西辞从书房走出来，手里拿着平板，脸色比昨天缓和了一些，但眼神依旧锐利。

“周燃有初步发现。”他走到沈知意身边坐下，“顾言在欧洲留学期间，确实深度参与了程秉严资助的那个艺术基金的活动，甚至帮程家处理过一些不太见光的‘艺术品’洗钱渠道。他和你的相遇，有超过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是程秉严刻意安排的。”

沈知意的心沉了沉，虽然早有预料，但被证实的那一刻，还是感到一阵恶心。

“程秉严的目的是什么？”

“暂时还不完全清楚。但时间点很微妙，”陆西辞调出时间线，“他安排顾言接近你，是在你因为《时空密码》项目开始在业内崭露头角之后不久，也是在……我哥哥出事前大概一年。”

这个时间点的重合，让两人心头都笼罩上一层更深的阴影。程秉严的布局，似乎远比他们想象的更早，也更庞大。

“他像是在……撒网。”沈知意喃喃道，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

就在这时，陆西辞的手机发出急促的警报声。他立刻接起，周燃焦急的声音传来：

“老大！程秉严有动作了！他订了今晚飞苏黎世的机票！而且，我们监测到他在调动境外账户的大笔资金，似乎……像是在准备跑路！”

程秉严竟然要亲自去瑞士！这既是压力起效的证明，也意味着他可能预感到了末路，准备做最后一搏，要么拿到模型里的东西远走高飞，要么……销毁一切证据！

“盯死他！安排我们的人，在苏黎世机场和保险库外布控！”陆西辞立刻下令，眼神冰冷，“绝对不能让他带着钥匙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