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游凌早有预判，借着肘击被挡的反作用力，身体像陀螺般旋身避开，足尖擦着地面扫向他的脚踝。这一下角度刁钻，却被斯莱德轻描淡写地抬脚避开，鞋跟落地时发出沉闷的声响。

“速度够了，时机差太远。”斯莱德的声音里听不出情绪，手腕翻转间已扣住她扫空的脚踝，稍一用力便将她掀翻。

白游凌在空中拧身，双手撑地卸去冲力，顺势蜷起双腿蹬向他的膝盖。

斯莱德后撤半步，避开这记反击，同时伸手抓向她的手腕。两人在狭小的空间里你来我往，拳脚相击的闷响此起彼伏。

白游凌刻意避开布鲁斯教的格斗术，只用些街头缠斗的技巧，时而俯身冲撞，时而侧身肘击，看似杂乱无章，却总能在间不容发之际避开斯莱德的重击。

斯莱德的眼神渐深，他能看出这女孩在藏拙，但动作里的韧性和对时机的把握却远超一般打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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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然变招，不再硬碰硬，而是借着身形优势游走，时不时用拳风逼得她不得不格挡。白游凌渐渐落入下风，肩膀和后背接连挨了几下，钝痛顺着骨骼蔓延开来。

‘这老头是铁做的吗？’白游凌被一记摆拳逼得连连后退，后背撞上冰冷的墙壁，才刚稳住身形，斯莱德的拳头已到眼前。

她下意识偏头，拳风擦着脸颊掠过，砸在墙上发出“咚”的闷响。

就在这时，斯莱德忽然收了手，后退两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停。”

白游凌喘着气，额角的冷汗滑进衣领，脖颈上的抑制环硌得皮肤发紧。她盯着斯莱德，眼神里还残留着打斗时的锐利，却又很快被那层麻木覆盖。

“空手格斗的底子太差。斯莱德扯了扯袖口，“但反应和韧性还行。”他转身走向武器架，取下两把细长的训练剑，丢给白游凌一把，“换个方式，让我看看你的剑。”

白游凌接住剑，冰冷的金属触感从掌心传来。

她握紧剑柄，看着斯莱德手中的剑微微抬起，剑尖直指地面。

“用你最习惯的方式来，”斯莱德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别想着留手，在我面前藏私，只会让你更痛。”

话音未落，白游凌已动。她手腕翻转，训练剑划出一道寒光直刺斯莱德的胸口，没有了冰元素的加持，剑招却比之前更显凌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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