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该怎么办?门被锁死了,手机没有信号,外面都是那些诡异的纸人。她就像是一只被困在笼子里的猎物,只能任由猎人宰割。
墙上的挂钟“当当”地响了起来,凌晨三点到了,寅时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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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里的唢呐声变得更加响亮,还夹杂着锣鼓声,像是在催促着她。林晚的眼泪掉了下来,她想起了外婆,想起了大城市的生活,想起了那些美好的时光。她不想死,更不想和一个死去七十多年的人结阴亲。
就在这时,她听到卧室里传来一阵动静。她猛地抬头,看向卧室门口。卧室的门开着,里面的光线很暗,隐约能看到一个身影站在那里。
是那个纸人!
纸人穿着湿漉漉的红嫁衣,站在卧室门口,头发披散着,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容。它慢慢地向林晚走来,每走一步,地上就留下一个湿漉漉的脚印。
林晚吓得尖叫起来,拿起手里的木棍,朝着纸人挥去。木棍穿过了纸人的身体,没有碰到任何东西,纸人依旧慢慢地向她走来。
“你逃不掉的。”纸人开口了,声音和外婆的声音一模一样,温柔而慈祥,却带着一股说不出的寒意,“婉清当年没有逃掉,你也一样。”
“你是谁?你为什么要装成我外婆的声音?”林晚大喊,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
“我就是婉清啊。”纸人说,走到了林晚的面前,“七十多年前,我和子安定下婚约,可他却在婚前去世了。我为了信守承诺,和他结了阴亲,从此被困在这老宅里,等着他来接我。可他一直没有来,直到你的出现。”
林晚愣住了,她看着纸人的脸,那张脸虽然诡异,却和外婆年轻时的照片有几分相似。难道这个纸人,真的是外婆的魂魄?
“你是外婆?”林晚颤抖着问。
纸人点了点头,脸上的笑容变得更加温柔:“孩子,我知道你害怕,可这是你的命。你是沈氏的后人,必须接替我,完成和子安的阴亲。只有这样,我才能解脱,你也才能活下去。”
“我不相信!”林晚摇着头,“这都是迷信,我不会相信你的!”
“迷信?”纸人笑了起来,声音里带着几分嘲讽,“你以为昨晚的敲门声、井里的纸人、今天的迎亲队伍,都是假的吗?这老宅里的一切,都是子安的怨气和我的执念形成的。如果你不答应,你就会永远被困在这里,像我一样,日复一日地等待着,直到变成一个没有灵魂的纸人。”
林晚的心里充满了绝望,她不知道纸人说的是真是假,可她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选择了。如果不答应,她可能真的会永远被困在这里;如果答应了,她就要和一个死去七十多年的人结阴亲,从此失去自己的人生。
就在这时,院子里的唢呐声突然停了下来,紧接着,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纸人的脸色一变,看向门口:“子安来了,你该做出选择了。”
林晚抬起头,看向门口。一个穿着新郎喜服的纸人走了进来,他的脸上没有五官,只有一张空白的纸,却透着一股强大的压迫感。他走到林晚的面前,伸出一只纸做的手,想要抓住她。
林晚吓得闭上了眼睛,就在这时,她想起了外婆临终前说的话:“晚晚,老宅里的东西,不要碰,尤其是红色的……”
红色的东西?婚书、纸人、喜服、绣花鞋……都是红色的。外婆是不是早就知道这一切?她是不是在提醒自己?
林晚猛地睁开眼睛,看向桌子上的喜服。喜服的领口处,绣着一个小小的“安”字,和婚书上“张氏子安”的“安”字一模一样。她突然想起,外婆的名字是“婉清”,而婚书上写着“婉清愿守节,与子安结阴亲”,或许,外婆当年并不是自愿的?
“我不会答应你的!”林晚大喊,拿起桌子上的喜服,用力地撕了起来。喜服的面料很结实,她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撕出一个口子。
就在喜服被撕开的瞬间,院子里传来了一阵凄厉的惨叫声,那些纸人像是被什么东西灼烧了一样,纷纷倒地,化作了一团团灰烬。新郎纸人发出一阵愤怒的嘶吼,身体开始慢慢消散。那个自称是外婆的纸人,脸上露出了痛苦的表情,身体也开始变得透明。
“你……你破坏了阴亲,子安不会放过你的……”纸人说完,化作了一缕青烟,消失在了空气中。
林晚瘫坐在地上,大口喘气。院子里的红色灯笼熄灭了,唢呐声和锣鼓声也消失了,老宅又恢复了之前的寂静,只有风吹过窗户的声音。
她看了看手里撕坏的喜服,又看了看空荡荡的院子,心里充满了疑惑。刚才发生的一切,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外婆的魂魄真的被困在纸人里吗?那个叫子安的人,真的有怨气吗?
就在这时,她听到门口传来“咔嚓”一声,锁开了。她惊喜地站起来,跑到门口,推开了门。门外的阳光照了进来,温暖而明亮,手机也突然有了信号。
她没有丝毫犹豫,拖着行李箱,快步走出了老宅,再也没有回头。她不知道那个老宅里还藏着多少秘密,也不知道那个叫子安的怨气会不会再来找她。她只知道,自己终于逃离了那个可怕的地方。
可她不知道的是,在她离开后,老宅的石井栏里,井水再次泛起了涟漪,一个红色的纸人慢慢地浮了上来,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容,眼睛盯着林晚离开的方向,像是在说:“你逃不掉的,我们还会再见的。”
小主,
第四章 诡异的跟踪
林晚逃离老宅后,直接去了朋友苏晓家。苏晓看到她狼狈不堪的样子,吓了一跳,连忙问她发生了什么事。林晚把老宅里的经历一五一十地告诉了苏晓,苏晓听得目瞪口呆,半天说不出话来。
“晚晚,你……你是不是出现幻觉了?”苏晓不敢相信地说,“哪有什么纸人婚书、阴亲迎亲的,这也太离谱了。”
“是真的!我没有骗你!”林晚急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那个纸人、红色的喜服、寅时的迎亲队伍,我都亲眼看到了!还有外婆的声音,和那个纸人一模一样!”
苏晓见林晚不像是在说谎,心里也有些害怕,她拍了拍林晚的肩膀,安慰道:“好了好了,我相信你。不管怎么样,你现在安全了,先在我家住几天,好好休息一下。”
接下来的几天,林晚一直在苏晓家住着。她每天都睡不好,一闭上眼睛就会想起老宅里的场景,想起那个诡异的纸人。苏晓担心她的状态,带她去看了心理医生,医生说她是因为过度紧张和恐惧,出现了幻觉,给她开了一些安神的药。
可林晚知道,那不是幻觉。她总能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跟着她。无论是在大街上、超市里,还是在苏晓家的阳台上,她都能感觉到一道冰冷的目光,像是有人在暗处盯着她。
这天下午,林晚和苏晓一起去逛街。走到一个十字路口时,林晚突然看到对面的人行道上,站着一个穿着红色连衣裙的女人。女人的头发很长,披散在肩上,脸上戴着一个红色的口罩,看不清容貌。她的眼睛很大,黑洞洞的,正死死地盯着林晚。
林晚的心脏猛地一跳,那个女人的眼睛,和那个纸人的眼睛一模一样!她拉着苏晓的手,快步穿过马路,想要远离那个女人。可当她们走到对面时,那个女人却不见了。
“晚晚,你怎么了?走这么快?”苏晓疑惑地问。
“刚才那个穿红色连衣裙的女人,你看到了吗?”林晚紧张地问。
“红色连衣裙的女人?没有啊。”苏晓环顾四周,“这里除了我们,就只有几个路人,没有你说的那个女人。”
林晚的心里充满了恐惧,难道又是幻觉?可刚才那个女人的眼神,那么真实,怎么可能是幻觉?
接下来的几天,林晚又多次看到那个穿红色连衣裙的女人。有时候在公交车上,有时候在超市里,有时候甚至在苏晓家的楼下。那个女人总是戴着红色的口罩,穿着红色的连衣裙,用那双黑洞洞的眼睛盯着她,却从不靠近。
林晚越来越害怕,她不敢一个人出门,甚至不敢一个人待在房间里。苏晓看着她日渐憔悴的样子,心里也很着急,她提议道:“晚晚,要不我们去老宅看看吧?或许那里有什么线索,能帮你解开心里的疑惑。”
林晚犹豫了,她不想再回到那个可怕的地方,可她也知道,如果不弄清楚事情的真相,那个穿红色连衣裙的女人,还有那个纸人,可能会一直跟着她。
“好,我们去看看。”林晚下定决心。
第二天一早,林晚和苏晓一起打车去了老宅。车子停在巷口,林晚看着熟悉的青石板巷,心里充满了恐惧。她深吸一口气,和苏晓一起走进了巷子。
老宅的门依旧敞开着,院子里的杂草比之前更茂盛了,石井栏上的青苔也更厚了。正屋的门虚掩着,里面空荡荡的,那个木箱还放在墙角,盖子敞开着,里面的婚书不见了。
“婚书呢?”林晚走到木箱边,疑惑地说,“我明明把它放在这里的。”
苏晓环顾了一下正屋,说:“会不会是被人拿走了?或者是你记错了?”
林晚摇了摇头,她清楚地记得,自己把婚书放回了木箱里。难道是那个纸人拿走了?
就在这时,她们听到院子里传来“咕咚”一声,像是有什么东西掉进了井里。林晚和苏晓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恐惧。
她们慢慢地走到石井栏边,探头往井里看。井水依旧很浑浊,看不到底。就在这时,井水突然泛起一阵涟漪,一个红色的东西从水里浮了上来,慢慢地漂到了井口。
是那个纸人!
纸人穿着红色的喜服,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容,眼睛死死地盯着林晚和苏晓。苏晓吓得尖叫起来,拉着林晚的手,转身就往门口跑。
“别跑!”林晚突然停了下来,她看着那个纸人,心里突然有了一个想法,“或许,我们可以问问它,到底想干什么。”
“你疯了吗?”苏晓不敢相信地说,“那个东西是邪物,我们快走吧!”
林晚摇了摇头,慢慢地走到石井栏边,对着纸人说:“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一直跟着我?婚书是不是你拿走的?”
纸人没有说话,依旧漂浮在水面上,脸上的笑容越来越诡异。就在这时,纸人的身体突然开始燃烧起来,化作了一团红色的火焰,慢慢地沉入了井底。
林晚和苏晓都愣住了,她们不知道纸人为什么会突然燃烧。就在这时,她们听到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回头一看,一个穿着红色连衣裙的女人站在门口,脸上戴着红色的口罩,眼睛死死地盯着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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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林晚认出了那个女人,就是一直跟踪她的那个女人。
女人没有说话,慢慢地向她们走来。她的步伐很轻,像是飘过来的一样。林晚和苏晓吓得连连后退,直到退到石井栏边,再也退不动了。
女人走到她们面前,慢慢地摘下了口罩。林晚和苏晓看到女人的脸,都惊呆了——那张脸,竟然和外婆年轻时的照片一模一样!
“外婆?”林晚颤抖着问。
女人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了温柔的笑容:“晚晚,我是外婆。”
“你……你不是已经去世了吗?”林晚不敢相信地说。
“我是去世了,可我的魂魄一直被困在这老宅里,因为那份阴亲。”外婆说,“七十多年前,我和子安定下婚约,可他却在婚前去世了。他的家人逼我和他结阴亲,我不愿意,可他们用你的太外公太外婆威胁我,我只能答应。结了阴亲后,我的魂魄就被束缚在了这老宅里,无法离开。直到你来了,我看到你,就像是看到了年轻时的自己。我不想你重蹈我的覆辙,所以才想办法让你离开。”
“那之前的纸人、迎亲队伍,都是你弄出来的?”林晚问。
外婆点了点头:“是我。我想让你知道阴亲的可怕,让你尽快离开这里。可子安的怨气太重,他一直想让沈氏的后人接替我,完成阴亲。那个穿红色连衣裙的女人,就是子安的怨气所化,她一直跟着你,就是想把你带回这里。”
“那婚书呢?”林晚问。
“婚书被我藏起来了。”外婆说,“婚书是阴亲的凭证,只要婚书还在,子安的怨气就不会消散。我把它藏在了一个安全的地方,等我解决了子安的怨气,就会把它烧掉,彻底解除阴亲的束缚。”
林晚和苏晓都恍然大悟,原来这一切都是外婆在暗中帮助她们。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苏晓问。
“子安的怨气主要集中在石井里,只要我们把石井填了,再烧掉婚书,他的怨气就会消散。”外婆说,“不过,填石井需要在午时,也就是中午十二点,那时阳气最盛,子安的怨气最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