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陆清弦按住她肩膀,“你带着剑回太湖,联络林师叔旧部。我去雁门关,那边需要个懂江湖的人。”
沈清如望着他眼底的红血丝,知道拗不过他,便从怀里掏出个锦囊:“这是我新配的金疮药,比之前的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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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初五,雁门关外。
陆清弦骑着快马冲进关隘,守将周将军见他腰间悬着半块玄铁令,立刻迎出:“陆少侠!我们在边境抓到个北漠细作,供出十月十五夜袭的计划!”
陆清弦展开密信:“他们要放火烧粮草,再以‘救驾’为名杀进关内。”
周将军拍案:“好胆!我这就调三千骑兵设伏,再让人快马去京城搬救兵。”
“不用。”陆清弦摇头,“救兵来不及。我有林师叔的‘孤云剑’,可借将军的帅旗一用。”
当夜,月黑风高。
陆清弦身着北漠服饰,背插“孤云剑”,混入敌营。他摸到粮草堆旁,将火药埋在草垛深处,又将北漠人的布防图塞进怀中。
“点火!”他掷出火折子。
火势腾起的刹那,他挥剑斩翻两名巡逻的北漠兵,往相反方向奔去。身后传来喊杀声,他却听见更清晰的——是周将军的号角,是江湖儿女的呐喊,是师父的剑在风中长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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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时分,雁门关大捷的捷报传回汴京。
沈清如站在太湖边的望江楼上,望着江面上驶来的快船。船头站着个灰衣人,腰间悬着半块玄铁令。
她笑了,将“孤云剑”挂在檐下,转身去取那坛埋了三年的女儿红。
江湖的浪,从未停过。但他们知道,只要剑在,只要人在,总有拨云见日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