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月白脸色骤变:“他们找来了!”
话音未落,林子里飞出十几支弩箭。
沈清如旋身挥剑,将箭雨挡在身外;周月白铁鞭如龙,抽断两支弩箭,反手甩向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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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她厉喝。
树后转出个灰衣人,脸上蒙着布:“沈姑娘,我家主人说了,只要你交出老尼的信,便放你一条生路。”
“主人?”周月白冷笑,“是镇南旧部的主子吧?我师父若活着,第一个取你性命!”
灰衣人不再多言,甩出袖中飞爪,直取沈清如心口。
沈清如侧身避开,青锋剑挽了个剑花,刺向灰衣人手腕。灰衣人缩手,退进林子。
“追!”周月白挥鞭。
沈清如却按住她:“别急。他们故意引我们追,怕是设了埋伏。”她捡起地上的木牌,“而且,他们知道老尼的信在我这儿。”
周月白咬牙:“那怎么办?”
沈清如望着雪幕中隐约的官道,忽然笑了:“陆清弦不是说,这江湖要拨云见日么?走,我们找他去。”
雪地里,两行脚印往襄阳城延伸。
陆清弦收到消息时,正与柳先生站在府衙屋顶看雪。他望着城西方向,将佩剑往腰间一挂:“走。”
柳先生跟上:“你倒放心让她涉险。”
“她不是涉险。”陆清弦望着远处被雪模糊的轮廓,“她是在找自己的路。”
风卷着雪粒子扑来,打在两人脸上。
有些仇,要亲手了断;有些谎,要当面戳穿。而所有的路,最终都会通向同一个黎明——那里没有阴谋,没有仇恨,只有被雪洗净的青天,和从未熄灭的侠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