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身影没有回答，只是指了指通道。

原本安静的雾气突然翻涌起来，通道深处传来沉闷的轰鸣，像是某种庞然大物在伸展筋骨。

轰鸣声越来越响，连脚下的青石板都开始震动，云无涯的冰魄链"当啷"掉在地上，紫霄仙子的星芒剑脊泛起微光，竟不受控制地指向通道。

陆破天感觉心口发闷，龙族血脉在皮肤下躁动，识海里的系统突然发出急促警报："检测到混沌法则碎片浓度激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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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告！

警告！

目标等级超出当前吞噬范围！"他盯着通道口翻涌的雾气，隐约看到雾气中浮现出一只竖瞳——那是比所有混沌兽都要庞大的存在的眼睛。

"这......"希望圣女攥紧了胸前的银十字架，圣洁光芒在她周身流转，却压不住越来越强的震动，"我们要退吗？"

"退？"云无涯抽出冰魄链，锁链上的寒霜比之前更盛三分，"来都来了，难不成还能被个通道吓退？"她转头看向陆破天，眼底的战意压过了所有犹豫，"老大，你说打还是走？"

陆破天望着通道深处翻涌的雾气，又看了看身后满是期待的同伴。

他能感觉到系统在识海里躁动，像是饥饿的野兽闻到了猎物的味道；也能感觉到龙族血脉在沸腾，仿佛在回应通道里的某种召唤。

最后他目光落在希望圣女染血的白衣上，落在紫霄仙子紧抿的嘴角上，落在云无涯冰蓝色的眼瞳里——那些都是愿意跟着他闯刀山火海的人。

"走。"他抽出离火剑残刃，残刃上的赤焰烧得更旺了，"但都跟紧我。"

话音刚落，通道深处的轰鸣声突然拔高，像是某种存在终于从沉睡中苏醒。

雾气里的竖瞳缓缓闭合，又缓缓睁开，这一次，众人看清了那瞳孔里映出的景象——是他们自己的倒影，正沿着台阶一步步走向未知的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