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传来脚步声,两名公安人员走过来询问情况。陈默把婚书递过去:“建议做深层成分分析,这纸上用的墨水可能含有特定金属离子,能追溯生产批次。”
公安接过证据袋,点头记下。
陈默站起身,掏出手机拨通林晚晴的号码。铃声响到第五下才接通。
“我在回城路上。”她的声音夹杂着风噪,“监控视频已经送到技侦科了,你看到了吗?”
“还没收到反馈。”他说,“但我找到了你藏的那张婚书,烧了一半,关键信息还在。”
“我就知道他们会动手。”她顿了顿,“画面里有两个男人,穿工装,但动作太利索了,不像普通工人。他们搬进去的是三个圆桶,瓶身上有个三角标记,底下有一串编号——我去查了苏联军工档案库,那是特制粘合胶,专用于高密级设备封装。”
“所以火不是为了毁图纸。”陈默看向四周焦黑的机器,“是为了销毁生产痕迹。他们怕我们顺藤摸瓜,查出这些设备改装过多少次,用了哪些外来技术。”
“你现在在哪?”她问。
“还在厂里。公安刚开始采样,估计还得两小时。”
“那你小心点。”她声音低了些,“我刚才接到一个匿名电话,说‘别碰不该碰的东西’。”
“谁打的?”
“号码是空号。”
陈默没接话,只是把手机贴在耳边多听了两秒。
“你还信不过我?”她在那头笑了下,“我都把证据送过去了,还提醒你危险,你说我是敌是友?”
“我不是不信你。”他慢慢说,“我是不信电话。”
他挂了电话,转身走向一台烧得只剩底座的机床。蹲下身,用镊子从缝隙里夹出一小块未完全熔化的芯片残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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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玩意儿本来不该出现在这儿。”他对走过来的苏雪说,“设计图是我改过的,理论上它根本没法工作。但他们还是照着做了,而且试图量产。”
“说明他们急了。”苏雪接过残片仔细看,“哪怕明知有问题,也要试一把。”
“因为他们没时间等完美方案。”陈默站起来,拍了拍裤腿上的灰,“王振国倒了,指挥链断了,剩下的人只能按本能反应行事——执行既定程序,哪怕程序本身已经失效。”
他掏出紫外线灯再次照射婚书背面,在一处褶皱深处,发现了一个微小的凹点。放大后,隐约可见一个字母“K”与数字“7”的组合。
“这是训练营编号。”他说,“第七营代号就是‘K-7’,专门培训技术渗透人员。王家三代都在这系统里,他父亲是联络员,他本人是执行者,下一代……可能已经在别的岗位埋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