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月猛地站起来，手里的记录本差点滑落。她死死抓住本子边缘，声音不自觉地拔高：“成功了！陈老师，我们真的成功了！”

军工所代表没有说话，只是慢慢走近屏幕，盯着最终报告看了很久。他的手微微发抖，抬起时不小心碰到了打印键。

纸张一张张吐出来，他抓在手里翻看，从头到尾看了一遍，又从头再看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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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他抬起头，看着陈默，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这不只是一块材料……这是我们自己的翅膀。”

陈默没有笑，也没有动。他摘下眼镜，用袖口擦了擦镜片，重新戴上。

屏幕上，各项数值依然稳定。他调出下一阶段任务列表，开始勾选待办事项。

沈如月抱着记录本站在原地，脸颊通红，眼里闪着泪光。她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只是用力咬住嘴唇。

军工所代表把报告紧紧抱在胸前，转身朝门口走了两步，又停下。

“上级需要立刻汇报。”他说，“这种成果，等不到天亮。”

陈默点头，“数据已经打包上传，密码是你上次登记的那个。”

“好。”他顿了顿，“这次，我亲自送过去。”

门关上后，屋里只剩下机器散热的嗡鸣声。

沈如月走到陈默身边，小声问道：“我们现在做什么？”

“等消息。”他说，“然后准备上星。”

她轻轻嗯了一声，低头看着自己写的记录，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纸页边缘。

陈默站在控制台前，目光落在计时器上。数字定格在T+03:00:00。

他伸手按下复位键，屏幕清空，只留下一行提示：下次测试可预约。

沈如月忽然想起什么，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条递过去。

“刚才忘了给您。值班员说有人打了电话，留了个口信。”

陈默接过纸条，上面写着几个字：“王振国在狱中吵着要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