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蓠用鞋尖挑起他的下巴,“比如?”
少年手指颤抖的摸向皮带扣,耳尖红的能滴血,“您……能不能让他们先出去?”
保镖们顿时发出暧昧的哄笑声。
江蓠却看向天花板角落的烟雾报警器,“知道为什么伦敦所有夜店包间,都要装镜子吗?”
少年的手指蓦然僵住。
“现在脱,”她附身,发丝垂落在他锁骨伤口上,“让监控室二十个保安,看着你脱光,我就留你。”
包间里只剩下少年沉重的呼吸声。
闻言,少年松开皮带的手,最终攥成了拳头。
江蓠直起身的瞬间,少年听到极轻的“咔哒”声。
她按下藏在手链的遥控器,所有灯光骤然熄灭。
“骗你的。”她的声音从黑暗深处传来,“滚吧。”
避开人声鼎沸的舞池,江蓠端着一杯鸡尾酒,站在二层包厢玻璃前,俯瞰整个一层大厅。
“亲爱的,你今晚下手太温柔了。”
坐在沙发上的男人晃着酒杯,左眼下的刀疤在灯光照射下,显得格外狰狞。
马克西姆,地下军火市场的“白手套”。
江蓠笑笑,转身面对这人,“你特意过来,不只是为了点评我的温柔吧?”
马克西姆突然将平板推到她面前。
屏幕上是一张法庭照片。
身穿定制西装的男人,站在被告席旁,侧脸线条如刀削斧凿般立体锋利,镜片后的眼神冷的犹如深冬寒潭,不可直视。
“陆临川。”马克西姆的指节重重敲着照片,
“这三个月,他帮罗曼诺夫家族打赢了四场并购案。我们在波尔多三处酒庄,现在都改姓罗曼诺夫了!”
江蓠的睫毛微微颤动一下。
她认得这张脸。
毕竟今早,这个男人系好领带出门前,还特意吻了吻“熟睡”中,她的额头。
“所以?”江蓠歪着头,望向他。
“宝贝,给他点教训!”马克西姆掏出一个牛皮袋,“我们查到些有趣的事。”
“这位‘东方阎罗’娶了个盲女当妻子,但是陆家强烈反对。他倒是宝贝的跟眼珠子似的,生怕放到陆家受到一丝一毫轻怠跟委屈,出国到哪都要随身带着,这一次,在伦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