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淮即使呼吸艰难,却仍从喉间挤出一声沙哑嗤笑,眼神里带着刻意挑衅跟嘲讽,“怎么?碰不得?哥,你把她锁得可真紧啊,可她不是金丝雀。”
这话无异于火上浇油。
陆临川眼底瞬间掀起滔天骇浪,另一只手蓦然攥住沈淮的右手手腕,力道之大几乎要碾碎骨骼!
“碰不得?”
他重复着这三个字,嘴角勾起一抹扭曲到极致的弧度,声音却轻柔得可怕:“你说得对,她确实碰不得。”
“因为从头发丝到脚尖,每一寸都是我的。”他近乎一种决绝的冰冷语气,警告他,“谁碰了,我就毁了谁。”
说罢,猛地将沈淮的手狠狠砸向墙壁!
“这是最后一次警告。”
“再靠近她,我不介意让你这只手……永远废掉。”
“嘶!!”骤然传来的剧痛令沈淮顿时眉头紧皱,额角渗出细密冷汗,可他嘴角那抹讥讽的冷笑却丝毫未减,反而越发张狂。
“哥,”他哑着嗓子,每个字都带着极尽嘲弄,就要刻意刺激他,故意拖长了调子,“你就只敢在这儿对我发狠吗?”
他艰难地抬起眼,目光像淬了毒,直直捅向陆临川最不能碰触的软肋:
“你怎么不敢去当面问问你那位宝贝妻子,刚才到底是谁先主动的?”
“你是不舍得伤她一分一毫,”他嗤笑,声音里满是恶意的怜悯,“还是你根本……就怕从她嘴里听到你不想要的答案?”
疼痛让他喘息,却更激起了他扭曲的挑衅,凭什么他要像狗一样活着?
仗着陆临川暂时还需要他回去稳住局面,几乎肆无忌惮地撕开那层伪装:“她要是说……她根本不想要你,”
沈淮笑得几乎癫狂,一字一句,缓慢而清晰:“你会疯的吧,陆临川?”
陆临川的呼吸在那一瞬间彻底消失了。
整个书房陷入一种死寂的、令人头皮发麻的寂静。
陆临川眼底所有残存的理性被这句话彻底碾碎,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纯粹的、癫狂的毁灭欲。
他没有怒吼,也没有再加重手上的力道。
他只是极其缓慢地、极其恐怖地……笑了。
那笑声又低又轻,却仿佛带着血的味道,让沈淮嘴角的讥讽瞬间僵住。
“疯?”
陆临川重复着这个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