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今,江蓠坐在床边纹丝不动,坦然自若,语气还带了点骄傲,“夫人您认错了,我不是陆临川的爱人,我是他在外面养的小三。”
陆夫人手一颤。
江蓠继续笑道:“他家里还有个瞎了眼的结发妻子,我还没上位成功呢。不过借夫人吉言,待我上位成功了,一定天天回来,日夜不休的给夫人您倒水!”
说着自己作势就要起身。
陆夫人连忙重重咳嗽几声,“那,小川的小……(三)”
显然,她着实第一次遇到这么明目张胆,理直气壮称自己“小三”的女人。
一时,实在不知道如何称呼这位“小三”。
“我实在口渴,能否劳烦您,倒杯水?”
江蓠露出十分遗憾的神情,“不行啊夫人,您说的是“陆临川的爱人”才有资格给您倒水,我又不是,名不正言不顺的,实在没那个资格。”
还着重强调了“陆临川的爱人”这几个大字。
陆夫人默默收回手来,又猛咳嗽两声,眼里含着泪光,看上去十分惹人怜爱,“咳咳……”
江蓠欣赏了半天,关切提议道:“夫人看上去十分难受,这样硬撑可不行,不如我去给夫人叫陆先生来看看吧。”
谁知陆夫人立马撑起身体,阻止她,“别,他工作忙,别耽误他工作。而且他又不是医生,又不会治病。”
多么善解人意、委曲求全的女子啊。
可就这样一个女人看似柔若无骨的女人,却有着足够狠辣的手段。
能够吓得沈淮生母至死不敢回到陆城一步,最终绝望死在异乡;
也让沈淮从小一个人在贫民窟摸爬滚打,自生自灭。
江蓠想象不到,后宅深院中,藏着多少勾心斗角。
“那您想如何?这么难受,总要想个办法。”江蓠忧心忡忡发问道。
陆夫人又重新躺回到床上,深呼吸一口气,仿佛用尽全身力气才说,
“我这老毛病了,一直拖着,平白无故给其他人增添麻烦……一直躺在床上,动也动不了,闷得慌,姑娘,你能不能带我出去透透气?”
这会陆夫人实在不知道怎么叫江蓠了,只能喊句“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