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辉的心微微提起。虽然他对自己的伪装有信心，但老瘸巴这种混迹底层多年的老油条，眼光毒辣，难保不会看出什么破绽。

老瘸巴皱着眉头看了半天扫描数据，又围着“黑石”转了两圈，嘴里嘟囔着：“奇怪……这信息残留的模式……有点像……但又不对……太乱了……像是被强行打碎又粘起来的……”

他抬起头，狐疑地打量着银辉：“生面孔？这东西你从哪里弄来的？真的只是在风暴边缘捡的？”

银辉维持着平静，用刻意改变过的、带着一丝疲惫和沙哑的嗓音说道：“逃命的时候撞上的，具体位置记不清了。能换点吃的和能源吗？”

老瘸巴盯着银辉看了几秒，似乎想从他眼中找出些什么，但银辉的眼神如同古井，没有任何波澜。最终，老瘸巴似乎放弃了，摆了摆手：“算了，老子也懒得管你们这些破烂事。这东西，里面的数据基本是废了，但这外壳的材质有点特别，抗信息侵蚀能力好像还行……拆了当原材料卖，或许能值几个钱。”

他报出了一个低得可怜的价格，几乎只够买几块最低等的合成食物和一小块劣质能源块。

奇诺刚想争辩，银辉却拉住了他。他需要的是立足和情报，而不是斤斤计较这点蝇头小利。

“可以。”银辉点头，“但我们还需要一个安全的落脚点，以及……最近关于‘回响’和各大势力的消息。”

老瘸巴愣了一下，随即露出一个了然又带着嘲讽的笑容：“嘿，还想打听消息？行啊，看在这块废铁……呃，这块‘黑石’的份上，老子可以告诉你们点东西。落脚点嘛……后面那个废弃的冷凝器舱，没人要，你们自己收拾收拾就能住，不过能不能保住，就看你们自己的本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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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易完成。银辉和奇诺得到了微不足道的物资和一个破烂的栖身之所。作为交换，银辉从老瘸巴那里，得到了一些零碎但关键的情报：

“秩序回响”信标的崩溃，在渊墟高层引起了巨大震动。“钢铁教廷”宣称这是对“神圣遗迹”的亵渎，加强了巡逻，并悬赏任何与信标崩溃相关的线索。“虚空行者”则似乎更加关注信标崩溃后空间结构的变化，活动更加隐秘。“破碎星环”和“暗影协会”的人也在暗中活动，似乎在寻找什么。底层则流传着各种谣言，有的说是信标能量失控自毁，有的说是被未知势力摧毁，还有的甚至扯到了上古的诅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