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哥哥!居然帮着外人说话!"
嬴天衡不以为意:"令妹纯真烂漫,本殿岂会介意?"
"算你识相!"
他正色道:"我名嬴天衡,也可唤作秦天衡。
既然与你兄长相交,称我一声秦哥哥倒也合情合理。
"
"秦...哥哥?"
红莲困惑地歪着头,总觉得这称呼透着古怪。
"舍妹年幼无知..."韩非急忙解释。
韩非面色阴沉如墨,在小圣贤庄求学时风月场所没少去,岂会不明白嬴天衡言语中的轻佻之意。
红莲那声"秦哥哥"听着与"情哥哥"有什么分别?
当着他的面这般戏弄自家妹妹,殿下未免太过分了!
"年纪确实不小了,哈哈..."
嬴天衡的弦外之音让红莲愈发困惑。
"哥哥,你们在笑什么?"
"为何这个讨厌鬼笑得这般古怪?"
"咳咳..."韩非难以启齿,只得搪塞道:"无事,改日再与你细说。
"
红莲撅着嘴抱怨:"哥哥也真是的,读书何必跑去遥远的桑海?害得人家想见你都难!"
"你不在新郑,连个陪我玩的人都没有!"
"不是还有子房吗?"
韩非毫不犹豫地将挚友推了出来。
他与相国张开地之孙张良交情甚笃,即便远在桑海也常有书信往来。
原本张良也欲往桑海求学,却因时局所限未能成行。
"哼!别提他了!"
提及张良,红莲便气不打一处来。
"小良子整日板着脸无趣得很,每次寻他都不见人影!"
韩非暗自擦汗。
那分明是刻意躲着你!
也不知这些年未来的谋圣张良被你折腾得多惨。
嬴天衡默默记下张良之名,神色如常。
"哥哥可知我等得多心焦?听说你要回来,我日日盼着。
若非守卫通传,都不知你已到新郑!"
"这次回来还走吗?"
红莲紧张地望着兄长,生怕他说出离开的话。
"不走了。
"
韩非眼中闪过一丝复杂之色。
"或许...永远都回不去了..."
"哥哥说什么胡话呢?"
红莲轻捶韩非手臂娇嗔道。
"没什么...走吧。
"
韩非收起思绪展露笑容。
"父王还在宫中候着,耽搁太久恐有不妥。
"
一行人终于顺利入宫。
典韦等人奉命留守宫外,唯嬴天衡与韩非兄妹得以入内。
虽然韩王安为嬴天衡准备了住处,但他已另有打算。
无论如何都有韩王兜底,白来的好处岂不美哉?
朝堂上的文武百官此刻皆愁眉不展。
案几上摆着的山珍海味也勾不起众人食欲。
先前秦国使臣遇刺一案至今毫无头绪,满朝文武都在发愁该如何应对秦国的雷霆之怒,如何面对那位威震天下的嬴天衡。
城门处发生的事早已传回宫中,那位秦国太子如此锋芒毕露,此番恐怕难以善了。
"相国,关于使臣遇刺案可有进展?"
韩王安虽知希望渺茫,仍忍不住心存侥幸,盼着能有转机。
相国张开地躬身回禀:"启禀王上,微臣实在查不出任何线索。
"
"刺客出手狠辣且武艺超群,没有留下丝毫痕迹,臣等束手无策!"
这案子确实令张开地焦头烂额。
使臣遇害多时,直到临近新郑才被发现。
据查证,使团早在半途就已遭毒手,可笑的是随行将士竟毫无察觉。
若非他亲往迎接,后果恐更不堪设想。
能在重兵护卫下悄无声息地取人性命,还不露半点破绽,这等手段简直骇人听闻。
不过张开地心中另有一番计较:此事或许与姬无夜脱不了干系。
毕竟护送的将士都是姬无夜麾下,若他授意行事,确实可以做到天衣无缝。
但这推论实在经不起推敲。
姬无夜权倾朝野,与秦国开战对他百害无一利。
况且han国若亡,他这个大将军又能落得什么好下场?即便投靠敌国,哪还比得上如今在han国这般逍遥自在?
"唉......"
韩王安长叹一声,也不好再苛责什么。
他心里清楚此案已成悬案,再怎么逼迫张开地也是徒劳。
"罢了,当务之急是想办法安抚那位秦国太子。
"
张开地闻言立即进言:"王上,大将军在城门口刁难秦太子,此事恐生变故。
我们需给秦太子一个妥善交代才是。
"
"只是大将军此举未免......"
逮着机会打压姬无夜,张开地自然不肯放过。
虽然动摇不了其根基,能给他添些麻烦也是好的。
"好了,大将军也是为国分忧,况且他已因此负伤,此事就此作罢!"
见韩王安轻飘飘地将此事揭过,张开地也识趣地不再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