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向还站在客厅，的祁鹤鸣，招招手：“野子，走，书房聊聊。”

书房里，灯光柔和。

唐攸宁丢给祁鹤鸣一瓶冰镇气泡水，自己开了罐可乐，瘫在沙发里。

她从抽屉里又拿出一瓶未稀释的灵泉水，推到他面前：“喏，这瓶，想办法给你小叔祁正南。他身处高位，风险更大。这玩意儿……关键时刻能救命。”

祁鹤鸣看着那瓶液体，眼神复杂，最终还是郑重收下：“好，我会给他。”

他沉默了一下，看着唐攸宁的眼睛：“果子，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关于……未来？”

唐攸宁靠在椅背上，指尖无意识地敲着桌面，书房里只开了一盏台灯，光线有些昏暗。

她看着祁鹤鸣那双深邃的眼睛，里面映着台灯微弱的光，还有……她自己的影子。

“野子，”她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认真，“你做的那些梦……不是梦。”

祁鹤鸣瞳孔猛地一缩！

“是预知。”唐攸宁一字一顿，“不出意外，10月18日，就是末世开启之日。”

她顿了顿，似乎在组织语言，又像是在回忆什么痛苦的东西。

“那天，天会下红雨。不是普通的雨，淋到的人，会发烧昏迷……然后，绝大部分会变成……丧尸。就是电影里那种，吃人的怪物。”

“城市会内涝，大地会震动，极端天气会成为常态……动植物会变异，变得巨大而狂暴……秩序会崩塌，人性会经受最残酷的考验。”

“军政高层……会率先乱起来。大领导……会被人害死。不是变成丧尸，是人祸。争权夺利，瓜分地盘……乱成一锅粥。这也是为什么，我不太信任政方……太乱了，水太深。”

她一口气说完，感觉喉咙有些发干。

书房里一片死寂，只有两人轻微的呼吸声。

祁鹤鸣的脸色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异常凝重，他放在膝盖上的手，无意识地攥紧了。

“所以……”他声音沙哑，“你建基地，囤物资，招揽人手……都是为了这个？”尽管早已猜到个大概，一切证实的这一刻还是有点接受无能。

“对。”唐攸宁点头，眼神锐利如刀，“我不想再经历一次……无能为力的绝望。我要保护我在乎的人，我要在这末世里，杀出一条活路！建一个能让大家安稳活下去的地方！”

她站起身，走到祁鹤鸣面前，微微俯身，直视着他的眼睛：

“祁鹤鸣，我需要你。”

“不是作为发小，是作为战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