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看过几段动漫切片,知道这是鬼杀队的柱,却不清楚她的过往,更记得室友提过,这部动漫讲的是灭鬼的故事,还有个别名叫“柱灭之刃”。
“あなた、大丈夫ですか?”(你没事吧?)蝴蝶忍开口,日语清晰落在静弥耳边,紫眸里没什么温度。
静弥愣住,随即找回声音,只是尾端透着点刚从鬼爪下逃生的紧绷:“あ、ありがとう……”(谢、谢谢……)
蝴蝶忍的眉头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眼前的女生太奇怪:薄得不像话的衣服、及腰的白发、以及磕磕绊绊的日语。
她又往前一步,紫眸里的审视更甚:“あなたは谁ですか?”(你是谁?)
静弥咬了咬唇,听得懂这句日语却词汇量告急,只能看着蝴蝶忍,并使出肢体表现大法,指了指耳朵和嘴唇,再摇了摇头。
语言的隔阂没办法消解,但那句生涩的“ありがとう”和明显的人类气息,让蝴蝶忍的态度缓和了些。
她沉默几秒,目光先落在静弥渗血的手肘,又扫过她沾了泥土和草屑的脚底,从腰间绣着蝶纹的药囊里掏出一小瓶药膏,递到静弥面前,又指了指她的伤口,做了个涂抹的手势。
静弥接过药膏,温热的瓷瓶贴着掌心,混着淡淡的香。
药膏触到擦伤时,刺痛感让她指尖蜷起,却没哼一声,只是睫毛轻颤了下,低头默默涂着药。
怕痛是真的,但她不想让人看见。抬头时正好撞进蝴蝶忍的紫眸,那颜色像凝了夜的紫水晶,明明带着距离感,却在月光下泛着浅淡的光泽,莫名让人心安。
“跟我走。”蝴蝶忍放缓语速,一字一顿地说,同时指了指前方亮着微光的方向,又指了指自己,“那里安全。”
确认静弥明白她的意思后便转身就走向那边,走两步又顿住,回头看了眼静弥光脚踩在草叶上的模样。
眉头微蹙,春日露脚易染风寒,再加上那身古怪衣服,夜里赶路实在不妥,却也没什么办法,只加快了些脚步。
裸露的脚底蹭过草叶,又被石子硌得发疼,静弥却只是抿紧唇,没发出一点声,只跟着蝴蝶忍的脚步往前走。
春日的风偶尔卷动蝴蝶忍的羽织,带着草药和淡淡的紫藤花气息,她没靠太近,只默默盯着前方那抹淡紫色的背影。
穿过林子,小镇灯火渐成一片暖黄,等走进了,才发现她被带往的是间被紫藤花缠绕的木屋。
淡紫色的花瓣落在木阶上,檐角挂着的陶铃随风轻晃,透着大正年间人家的质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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蝴蝶忍推开门,率先走进去,对着屋里一个正用粗布擦拭陶碗的老婆婆说了句什么,指了指静弥,又比划了下“衣服”和“脚”的动作,语气里带着几分难得的温和。
老婆婆立刻会意,放下陶碗笑了笑,眼角的皱纹挤在一起:“哎呀,这姑娘的衣裳可真少见,脚也冻着了吧?”说着转身进了里屋,脚步声在木地板上笃笃响。
静弥站在门口,没贸然进去,只是看着屋里的陈设:矮脚木桌铺着靛蓝染的桌布,墙角堆着叠好的粗布被褥,屋角的炭炉里还余着微弱的火星,空气里除了草药香,还有紫藤花的香味和炭炉的暖意。
没一会儿,老婆婆捧着东西出来,走到静弥面前递过:“来,姑娘,这是我家丫头以前穿的,春日穿正好轻便;还有足袋和下駄,你先换上暖暖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