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又一次。
沈瑜觉得自己快死了,她好像看到了水下有张脸,是自己的脸。
也许是原先的沈瑜。
沈瑜要回到这具身体了吗?那她是不是就可以回去了?
闻王昌龄左迁龙标遥有此寄,她会默写了。
侍卫见她没有动弹了,便拉出来扔到岸边。
沈瑜如死鱼一样,半睁着充血肿起的眼,衣领大开,浅青色小衣暴露在人前。
——“铮”
蓦地,一声刀剑出鞘的声音。
“宁远侯!!”
没有给侍卫拔剑的机会,两个侍卫被一刀抹了脖子。
宁远侯如地狱罗刹般持剑指向亭中的昭华公主。
恐怖的神情,让昭华惊的后退了一步,身旁侍女赶紧扶住她。
昭华公主站定后,指着他道:“你!宁远侯你疯了吗?竟敢带剑闯公主府!”
沈毅眼神冷冽的像一把刀,翻腾着狂暴杀意:“我沈毅,疯的太晚了!我不会放过你的!!”
说罢,抱起沈瑜跑出了公主府。
不知是命不该绝,还是太过颠簸,沈瑜咳出了一大滩水。
“瑜儿!爹爹来晚了!”
医馆的药童惊慌的引着这个面色凶恶的男人进入内室,两个大夫给沈瑜把脉开药。
一刻没耽误的熬好了药。
沈毅深邃的眼眸尽是悲伤,握着女儿微凉的手,贴在自己脸颊上。
心里是无尽的悲痛和悔恨。
沈瑜的衣袖因为手竖起,而掉落,斑驳的伤痕显露了出来。
一颗泪珠掉划过陈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