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开双手,广袖非常漂亮的展开:“各位!欢迎你们今天来到我宁远侯府!”
崔昀野脚步沉重的走了过去,一干女眷也跟着挤向院中。
原本在院中的男客往边上走了一点,但都不约而同的兴奋着脸,看向这个传说中的侯府庶女。
其实他们男子是不能这样看着一个高门贵女的,但是今日显然不是男女大防的事儿。
他们看着就行。
“我最后说一遍,回去,否则!后果自负!”
崔昀野显然失去了耐心,竟然当众威胁女子。
沈瑜叹了口气,又摇了摇头,朝院子中的大概六七十多个男女老少说道:“各位,我只是想送个贺礼,这崔大人就这般厌恶我,觉得我是庶女,不配给夫人送贺礼”
兵部侍郎魏翰远站了出来:“贤侄,你父亲那般爱重你,你怎能妄自菲薄,说自己不配?”
“让你母亲过来,好好说道说道,我贤侄在自己家,怎么还被人赶了?”
他是个不苟言笑的中年男人,也是当初帮着宁远侯弹劾公主的高级官员。
左边女眷全部让开几步,露出沈夫人和崔夫人。
沈夫人不知道自己怎么又变没理了,但还是面容僵硬的走了出来,弱声道:“我三女儿太过顽劣,无故辱骂贵客,所以我才想让我三女儿回避一下,等宴会结束了,好好跟贵客道个歉”
魏翰远盯着她,朝她逼近一步:“我贤侄是怎么辱骂贵客的?”
说实话,一个官威深重的男子逼问沈夫人,原本应该是不合理的。
但沈瑜今天从头到尾,可都是一个人在面对。所以来个长辈年纪的人帮着说话,还是合乎情理的。
沈夫人被问的一滞,她能说,只是沈瑜的话太粗鄙了,她怎么复述?
崔昀野声音冷沉:“我姑母教育女儿,还要经过侍郎大人的同意么?”
魏翰远冷哼出声:“你们私下里磋磨了我贤侄多少,我们也没证据去计较了。可现在,你们崔家一行人当着我们的面,糟践我们的贤侄,我们还能当哑巴么?怎么你们崔家人在侯府一个个赶前头送贺礼,我贤侄在自己家,反而要被赶走?”
他转过身朝所有官员说道:“你们能眼睁睁的看着贤侄被赶走么?”
“不能…”
“贤侄想送什么礼…”
“贤侄一片孝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