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目光沉冷的看着她,被人忤逆的愤怒,几乎要从眼里溢出。
而沈瑜则是继续说道:“我表哥崔昀野教过我和哥哥,圣人有言,君臣父子尊卑贵贱皆从法,臣女认为,即便您是高贵的皇子,也不能行欲加之罪。”
“放肆,你一个卑贱的臣女,竟敢质问本殿下,实属大不敬!谁教你的规矩?”
文月瑶却在这时挺直背脊,正色道:“圣人有言,其身正,不令而行;其身不正,虽令不从!”
赵荆楚嘴角笑意不变,就这样看着她们。
二皇子冷笑:“你们既然知道圣人言,那可还知道,圣人也曾说过,贵贱有等,则令行而不流?”
“将她们押下去!”
侍卫得令,立马将沈瑜和文月瑶提起,押在夹板上跪着。她们带来的一干丫鬟大气都不敢出,和她们一同跪着。
沈瑜愤愤不平的看向里面茶室透出的几道身影,忍不住对文月瑶低声恨道:“莫名其妙!真是莫名其妙!这二皇子有病吧?”
文月瑶也低声道:“圣上子嗣单薄,四皇子和五皇子早早便夭折。只有二皇子和三皇子,两个长成的皇子。三皇子生母是没有名分的宫女,而二皇子母妃出身高贵,又是后宫唯一的贵妃。因此…二皇子很可能…”
沈瑜低声跟她蛐蛐:“我跟你说,这个二皇子欺软怕硬的。我之前见过他两次,当时我哥和我表哥都在场,他也没针对过我。今天看我哥他们不在,这二皇子就耍威风了,很可能是想在赵荆楚面前装逼。我今天回去就要告诉我哥他们!他都快及冠了,还没封王,也没封太子,他有什么好牛的…”
两人在夹板上,被烈日曝晒。很快就满头大汗,身形摇晃。
在她们快坚持不下去的时候,赵荆楚施施然的走了出来。
她站在沈瑜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语带笑意:“这就跪不住了?那以后要是都要跪我了,可怎么办?”
沈瑜重重的切了一声,眼神不屑道:“你少在这狗仗人势!我是被二皇子罚,跟你有什么关系?你有本事就以自己的名义让我跪啊!”
赵荆楚听着她说的话,怔了许久,她没有想到沈瑜会分的那么清。
又片刻后,她嘴角咧开瘆人的弧度:“你说的不错!我会以我自己的名义让你跪,把你永远踩在脚底下!”
沈瑜嗤笑道:“你少吹牛逼了!你爹都不在京城了,你还赖在京城想干什么?别到时候你爹都不要你了。毕竟,我姐妹现在在虎豹骑混的风生水起,很快就能取你们兄妹而代之。”
赵荆楚怒极反笑,脸色有几瞬狰狞,只是很快,她又平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