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苏御惊的猛然站起,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这尊贵的宁远侯府,竟然兄弟倪墙,同室操戈。
他也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会这么疯。这可是世代列侯之家,大靖的开国元勋,就只剩这么一个实权侯爷了。
陈伯同样不怀疑沈瑜说的话,猛然站起,厉声道:“小姐适可而止吧!!侯爷忠君为国,对得起这宁远侯爵。对小姐情深意重,一片慈父之心,纯然肺腑,怎就换来了小姐的诅咒?
京城哪家的庶女敢像小姐这般,一开口,就想决定全府奴仆的生死?小姐有何资格?主母执掌中馈,统管全家,尚且要处事有理,不能寒了世代忠仆的心。
小姐有何资格越俎代庖?今日就是侯爷在此,也做不到随意打杀发卖下人。是侯爷太纵容小姐,也是老奴太纵容小姐,才让小姐不知天高地厚,以为自己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陈羽涅也觉得陈伯说的有理。
但她今天是来撑腰的,她回京就是来给沈瑜撑腰的。
——“铮”
她眼神轻蔑,猛的拔出佩刀,朝陈伯砍去。
“住手!!”
沈曜从仪门外大步走来,瞧见正堂内的一干人,来不及质问陈羽涅为何拔刀向陈伯,只紧盯着今日回府的沈瑜。
多日未见,她瘦了很多,此刻满眼恨意的盯着陈伯,定是知道了什么。
他眼眶泛红,伸手想摸沈瑜的脸颊,却被陈羽涅一把推开。
“小瑜要在半个时辰内,召集你们宁远侯府的所有奴仆,这个老东西不肯,就你去!若不按小瑜心意做,我现在就带她走,旧事重提,看看到底是谁,早就知道昭华公主要谋反,还陷害他人。”
陈羽涅不耐看他这副情深意重的样儿,怒喝道:“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