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赵荆楚今日也当皇后了,糟心!希望她早点暴毙吧。
想着想着,不想写字了,把笔搁在砚台上,左手撑着脸。
崔昀野好像又升官了,也不算升官吧,就是得了加官,听说是太师。妈耶!他三十岁不到就做太师了。
这个官名听起来就像是六七十岁的老臣,以后是叫他崔大人还是崔太师呢?
“崔太师!”
看着一身红色官服绣白鹤补子的人,昂首大步的走近她的闺房,沈瑜眨巴着眼睛,愣愣的说道。
明明是古板的官袍,可因着他宽肩腿长腰细,行走间一伸一抬,皆透着潇洒和不羁。
也许是志得意满,意气风发。
崔昀野隔着书案,眉眼带笑的看着她。
沈瑜眨眼拧眉一下,马上拿起先前的笔,坐姿端正的写字。
写字得心静,即便崔昀野绕过书案,站在她身后,她也不能分心。
可笔下写的却是:若共你多情小姐同鸳帐,岂肯铺床叠被。
她还未反应过来,身后就传来男人的闷笑声。
直到后面人俯身贴着她,握住她拿笔的手,带着她在那行字旁边写着:
小令樽前风玉箫,银灯一曲太妖娆。歌中醉倒谁能恨,唱罢归来酒未消。春悄悄,夜迢迢。碧云天共楚宫遥。梦魂惯得无拘检,又踏杨花过谢桥。
沈瑜愣怔着,呆愣的看了许久,口中喃喃道:“春悄悄,夜迢迢…好听!”
崔昀野仔细端详她莹润白皙的脸颊,瞧着气色不错,应是有在乖乖养伤。
看来他这表弟总算是拿出了点魄力,将这闹腾的泼猴都降的吟诗写字了。
“崔太师带你去庄子上玩儿,好不好?”
他声音磁性诱人,虽然在打趣她刚才脱口而出的称呼,可是,他说要带自己出去玩儿耶!
“我去!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