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昀野淡淡勾唇,目光打她娇羞的小脸上一扫。收回手时顺便捋下她的寝衣,而后就将药罐放到床头矮桌上,熄了烛火。
他动作缓慢的翻了身正面朝上,刚闭上眼睛就听到身边人的咋呼声。
“你伤还没好,怎么能平躺着呢?”
沈瑜惊的坐起,不断打量他中间那截身子。
崔昀野语气淡淡的道:“趴着睡不着,也没什么大碍。”
沈瑜皱眉尖声道:“怎么会没有大碍呢?你爹那么厚的板子打下来,打你跟打铁一样,肯定伤到骨头了!!”
崔昀野扯了下被子,漆黑的眸子在夜色中浮现温柔的水光:“父亲下手自是比小厮有分寸,且他年纪大了,头几板子还有些劲儿,后面就没什么力道了。”
沈瑜仔细想想,自己挨那一下,力道好像确实很一般。想着想着,她又重新躺下了。
折腾这一晚,她也累了,调整一下枕头,就慢慢睡着了。
…………
清晨的阳光从窗纹透进屋里,直直的斜投在床尾。
沈瑜嘤咛一声,而后缓缓睁眼。入目是杏色罗缎床帐,适应光亮后,她很快就转头去寻崔昀野。
见他居然坐起身靠在床头,立马怪叫了一声。
从这张大床的里侧蠕动到他身边,躺着问他:“你怎么坐起来了?”
崔昀野将放在被子上的明黄圣旨对折起来,一边左手摸着她的脑袋:“稳重些,不要大惊小怪。”
沈瑜撅嘴瞪着他精致的下颌,拿下他的手,放进嘴里轻咬。
崔昀野侧头瞧她:“你还不高兴上了?告诉你,爷等会儿还要下地走路了。”
沈瑜吐出他的手,撑起身,语气不好的道:“好歹卧床一天吧!要是留下暗伤可怎么办?”
崔昀野轻挑眉梢,唇角勾起一抹笑意:“就这么关心爷的伤势?”
沈瑜不假思索的点头:“当然啊!”
崔昀野又问:“爷是你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