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身后,出来的沈瑜抿了抿嘴巴,慢慢的走到他身边坐下。
她先是坐在一旁安安静静的看昀哥哥的书法和字迹,而后就慢慢的脸靠在他手臂上,再然后就整个人快要歪到他怀里了。
崔昀野被缠的难受,合起一本公文拍在她头顶,冷声斥道:“这会子知道来献好了?你且等着,爷今日有你好果子吃!”
沈瑜捂着头,委屈的哼哼唧唧。
见他又提笔写着公文,她撅嘴怒瞪着。
好一会儿后,在他合上一封公文,又要打开一封公文的间隙。
她把自己的信封递到他眼前,声音娇娇的道:“昀哥哥,这是我写给我爹爹的信,帮我送过去吧!”
崔昀野沉肃的目光从封装好的信封扫过,定了片刻,又往上掠过她细白的手指和手腕,再到那张沐浴过后,出水芙蓉似的小脸儿。
他冷笑,拿过信封直接撕开封头,准备亲眼过目。
明显就是防着她做乱七八糟的事儿。
一张熟悉的狗爬字映入眼帘。
还未看内容,他便被这刺眼的字迹激的恼怒起来。
因为他引以为傲的一目十行,已经不能适用了。
且仔细看着字迹,上面写着:“爹爹,我好想你,我在陵州过的很好,昀哥哥也很疼爱我。他为我退了婚事,还说会在年底和我成亲。”
“但是,崔家的老太太,就是你老婆的娘,她对我很不好。”
“因为你老婆一个多月前写信给了这老太太,极尽诅咒辱骂我,还编造事实的给我泼脏水。”
“教唆那老太太当着众人的面辱骂我,还要把我裤子脱了打板子!”
“虽然最后打在昀哥哥身上,但是我真的好委屈的!”
“请爹爹在北疆保重好自己,另外,千万不要放过你老婆啊!每天给她三顿打,只要打不死,就往死里打,求求爹爹了。”
崔昀野闭上闪着寒光的眼眸,深呼吸一口气。
这东西人不老实,信也不老实。
这是一个女儿能说的话么?
即便只是庶女,也不能教唆自己爹打嫡母吧?
到底谁把她教成这个样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