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宝义望着堆积成山的粮食,心里颇为志得意满。
这才一个福县,还没收完,陵江两州还有二十三县呢!
这一回收粮,朝廷的征西饷就有着落了。
他给办成了这么大一桩事儿,吏部得计他多大的政绩?
圣上少不得要给他升官了。
他掸了掸官袍下摆,转头去寻崔昀野。
见他神色平静,心里又有点轻蔑了。
人人都道崔昀野城府极深,他此行一定不会顺利。
可自从到了这陵州城,这位前太师夹道欢迎,后又陪着他们吃喝玩乐,今儿个收粮也是装聋作哑。
不过如此罢了!
京城那些人,包括圣上,就是太死板了。
好好的打交道,什么事儿办不成?
他背着手,面带笑容的来到崔昀野面前,说道天色已晚,约他一起去十里淮河游船。
沈瑜在旁边偷偷的掐着崔昀野的手臂,传达自己很不高兴。
崔昀野没准备,被掐的眉眼一拧,嘶了一声。
见他突然如此,李宝义以为他生气了,顿时笑脸一僵。
崔昀野缓过来后,笑着说道:“本官还有公务要处理,就不陪大人消遣了!”
李宝义呵笑:“无妨无妨…”
留下一队衙役护送李宝义,崔昀野带着一行人又浩浩荡荡地回去督府。
马车上,沈瑜一直捏着他的手臂,气愤的说道:“那个狗官贪污百姓的粮食,你怎么不管管他呀?”
崔昀野沉重的吐了一口气,抽回自己的手臂:“他是奉皇帝的命令来收粮的,爷能怎么办?”
沈瑜眉眼委屈:“那他收粮就收粮,为什么要弄那样一个官斛?昀哥哥,你明天把那个官斛换掉!”
崔昀野蹙眉轻斥:“爷做不了主,你不许再闹了”
沈瑜还是嘟嘟囔囔的,整个人老大不高兴了?
她觉得昀哥哥光明伟岸的形象好像矮了下去。
回到督府后,崔昀野直接带着她回了后院。
想着这人还在来月事,得早些休息。
舒云等他们用完晚膳后,就去耳房看丫鬟药煎好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