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太太也拥着沈瑜去到隔壁厢房。
沈瑜觉得围观的人都是女人且还都是长辈,倒也没太在意。
不久,一个背着药箱进来的中年男人微弓着腰走进来,向诸位太太行礼。
二太太掏出自己的手帕:“大夫不必多礼了,起来看诊吧。”
说罢,便引着沈瑜去到桌边坐下,让她伸出手来,用帕子盖住手腕。
那大夫一番望闻切问,把脉后还询问了沈瑜很多问题,包括早些年的经历和妇科情况。
沈瑜把早年坐牢的事情隐去,只说了早年可能劳累或受寒较多。
大夫沉默了许久,本想直接提笔写方子的。
二太太却是神情严肃的说道:“大夫有什么话就请直说,这里都是我们自家人,我们不忌讳什么的。”
那大夫观沈瑜面色,见沈瑜也是一副认同的模样,便缓缓说道:“夫人早年身体有损,肝气郁结,血淤宫寒…”
“此生极难怀孕,需得长久调理。”
大太太一直默不作声,此时才攥紧了手帕,眉头紧锁。
心道果然如此,就是这个女人不能生。
二太太也是狐疑的打量沈瑜,没想到还真是这侄媳妇不能生。
可她说大哥儿给她找了大夫一直在调理。
这不孕之症,怕不是什么难以诊断的病症,大哥儿莫不是早就知道,这人不能生孩子?
连这样的女人都要,大哥儿这是中了什么邪?
沈瑜如遭雷击,不敢置信的看着大夫。
后面的那句,要长长久久的吃药调理。她自然知道那是安慰的话,极难怀孕这四个字,已经断定了她不能生了。
“你为什么这么说?我看了那么多大夫,人家都没有说我不能怀孕的呀?”
大夫立马躬着身说道:“小的不敢欺瞒哄骗夫人,每个大夫都有每个大夫的治法。”
“小的只是根据平生所学诊断出来的,也不一定就是对的,夫人可多请几个大夫来看。”
沈瑜移开目光,眼眸凝起泪水,视线缓缓下移,直到盯着平齐的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