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瑜难得严肃的说话:“你不明白吗?这大靖对我们沈家根本就没有多好。”
“我沈家为大靖死了那么多祖先,先前那皇帝还那样对我,根本就没有顾念我们沈家的恩情。”
“皇帝不仁,则天下不仁!”
秦真急得高声:“我们生在大靖,便是大靖人。如今内乱不说,还有外族在侵害我们的国土,若我们宁国公都退了,北方将彻底沦陷。”
“那时,北方的百姓又该怎么办,又会面临什么?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外族一旦入关,那就是屠城杀戮。您虽然现在是过上了安宁日子,肯定到底也是沈家出来的,也该有沈家的报国志向。”
“况且,覆巢之下,安有完卵?陵江又能置身事外多久呢?”
沈瑜有些哑然,她很久没被人反驳了,这人也不是昀哥哥,她不好耍赖。
且秦真说的都是现实的问题,她爹好像真的不能随便撂挑子。
她抬手捂着额头,许久后,她叹了口气,又起身去往书房。
然而,一进书房,就见崔昀野不知何时已经停了笔,眼神不善的盯着进来的她。
沈瑜去到他身边,委屈的说:“昀哥哥,她们说的好像有道理诶…”
崔昀野:“原以为阿奴只是笨,没成想竟然能窝囊到这种地步!”
“叫人把那两人拖出去打几十板子,别等爷动手。”
“啊?”沈瑜一惊,连连摆手:“不是的,不是的,我只是和昀哥哥商量…”
“算了算了…我自己去和她们说,不用昀哥哥管!”
沈瑜迷茫的进来,又故作深沉的出去。
她背着手走到两人面前:“这事以后再说吧,你们先回去,我需要好好思考。”
到了下午,崔昀野从公务中抽身,来到外间和丁允鹤交代着什么,然后就披上大氅准备出门去
沈瑜坐在贵妃榻上,就静静的看着他们。
崔昀野刚走到门口,就突然顿住,像是发觉少了点什么。
寻思几瞬后,他挑了挑眉,回头看向屋里
是发现沈瑜突然乖巧不粘人了。
沈瑜被他看过来,更加坐直了身子,一双蝴蝶眼瞪得大大的,很是无辜。
崔昀野眯了眯眼,冷声问道:“阿奴在打什么坏主意?”
沈瑜大惊失色,觉得自己冤枉死了,立马高声道:“我没有啊!我没有!我就是坐在这里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