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心兰妹妹嫁出去了,您继续管家,就当是给她练手了。”
“府里对您不好的流言,我也都压了下去。您只管记着您儿子是这陵江的天,没人敢置喙您。”
“若有谁敢犯到您头上,只管打杀了了事,不必经过心兰妹妹。”
大太太又沉默许久,虽说不上释怀,但也确实心里没那么堵了。
她看向外面的天色,不耐烦的说道:“你快回去吧,你家那位出了什么事,我可担待不起。”
崔昀野啧了声:“管她做什么,咱们母子说咱们的。”
大太太摇头又摆手,语气极其疲惫:“快走吧,我要歇了!”
崔昀野淡淡勾唇:“既然母亲这般不耐烦,那我就先回去了,明日再与母亲谈心。”
大太太直言道:“我不爱听你啰嗦,不要再说那些事儿了。”
“那母亲可不能再郁郁寡欢了,您要是还恨着父亲,等个十天半个月,我有空了给他设个局,让您也出出气。”
大太太满脸痛苦:“快走吧!”
崔昀野这才慢悠悠的起身。
…………………
回去的路上,自是吹了一路冷风。
走进檀皎院内,他忽然勾唇笑了笑,就像是笑自己道貌岸然,巧舌如簧。
什么祖母,父母,只要他想,他都能将他们玩弄于股掌之间。
回到主屋时,风荷正在门口张望着,见他回来了,如释重负的行礼,上前伺候。
崔昀野看向亮灯的榻间,尚佳的心情蓦地散了许多,想起那厢在她走前说的话,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他沉着脸往榻间去。
沈瑜已经洗漱完,在床上数着她用金子打造的小玩意。
见崔昀野进来,她放下手中的拨浪鼓,拉着脸哼的一声,动作粗鲁的转身背对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