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实在没想到昀哥哥会对她这么坏,竟然仗着自己力气大,就这样欺负她。
想到以后她都要这么被欺负,被捉弄,她就委屈的想哭。
崔昀野收敛神色,用水打湿衣袖,给沈瑜仔细擦着脸。
沈瑜靠在他怀里,一直嘤嘤啼哭。到最后,他也有些心疼。
将人抱在怀里,柔声说着话:“已经洗干净了,阿奴还是这么漂亮。”
沈瑜微张着嘴哭喘,睫毛被泪水打湿,整个人委屈的不行。
听这轻飘飘的哄话,当即推了推他的胸膛:“不要昀哥哥抱!”
崔昀野捉了她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下:“阿奴别生气了,跟阿奴闹着玩呢!”
沈瑜又哭了几声:“我不要和昀哥哥玩,昀哥哥只会欺负我!”
崔昀野:“不欺负,以后都不欺负。”
沈瑜撅着嘴巴:“那我要去找那些人玩,他们刚刚手里在玩木头,我要去看!”
崔昀野微微蹙眉:“阿奴是妇人,在军中本就不合适,怎还能凑进去跟人说话?”
沈瑜又哭,用力推拒他:“昀哥哥就是对我这么坏,我要去玩!”
崔昀野用力搂住她的腰肢,狭长的眼眸掠过一抹无奈:“罢了,爷陪你去一趟,只是阿奴不可跳脱多言!”
沈瑜哼了声,才点了点头。
又给她擦了擦脸,崔昀野带着她,往议事军帐的方向走去。
方才那些人玩的东西,他知道,便是江州古传的占卜方式。
想来是外出征战久了,想问吉凶和前程。
他们在回去时,霍星川和那一帮人还围坐在原地,交头接耳嘀嘀咕咕在说着什么。
有人看着沈瑜他们过来,立马提醒大家。
霍星川回头看去,以为表哥这是看不惯自己,要降下惩罚了。
马上带着人站起来,低头听训
崔昀野来到他们面前,倒未发火,只面色平常的问道:“你们在玩什么?”
沈瑜从他身后探出半个脑袋,盯着地上的两块木头。
所谓木头 好似表面光滑,有一面凸,一面平,结合起来,好似是一个完整的物件
她忍不住指着那两个木头:“那个东西是什么?”
霍星川见她说话了,迟疑了一瞬,而后说道:“是杯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