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昀野依然点头表示相信。
沈瑜愈发皱紧了眉眼,捏着他的衣襟说道:“有好多人可以作证的,之前那些离兵还抓了好多妇人进营地给她们洗衣,我就在里面,她们都知道我没有被糟蹋。”
崔昀野眸光温柔的看了她好半晌,俯首亲了亲她的脸颊。
他其实是有把握,自己的女人在敌营没被凌辱。
只是推己及人,他的女人并非是靖国皇室的女人,他当时也并非离军的手下败将。
他是争夺天下的有力竞争者,离军若没完全占上风,怎会轻易动人质?
又有他几次通信暗示,想要保全自己,以死相逼就行。
且就算没有十足的把握阿奴能全身而退,他也只要人活着就好。
昨日,阿奴回到他身边,他观察种种迹象,阿奴只有委屈娇纵,并无一般被凌辱过的女子,见到夫君时的死寂。
他也就知道这人没有经历过那种事情。
可也许是男人的劣性,他习惯知道这人的所有。
所以,他即便没有直接开口问,也知道了真相。
沈瑜哭的愈发委屈:“昀哥哥怎么不说话?”
崔昀野眸光流转,又亲了亲她的脸颊,声音温柔磁性:“爷相信阿奴是清白的,若往后有什么流言蜚语让阿奴不开心,阿奴也不必自伤。”
“就像今日这般,谁敢惹阿奴不高兴,阿奴就打谁!”
沈瑜怔住,片刻后喏喏的问:“可是…谁都能打吗?”
崔昀野笑着点头:“爷的阿奴可是皇后,谁那么不长眼,非要寻阿奴的晦气,阿奴也不必给他脸。”
这话是实话,可这思路却是他从阿奴身上得来的。
女子活于世间,本就比男子多些束缚,可也有一条野路子可走。
他身在其位不便做的事情,换个野蛮又受宠的女人就能做了。
比如阿奴忤逆公婆的种种,可谓罄竹难书。阿奴有数条错,可他只有不处罚阿奴一条错。
以后当了皇后也是这般,她可以越过自己这个皇帝,处置教训臣下百姓,而自己也只有专宠后宫一条错。
沈瑜想了下,又委屈的瘪嘴,抽泣一声道:“可是…可是昀哥哥手下那么多将士,都知道了…还有还有陵州的…你家的…那些昀哥哥的…母亲…”
崔昀野笑容僵住,没好气的白她一眼:“其他人若敢提,你想打便打。若我母亲提,阿奴当然不能打我母亲!”
果然如此,沈瑜皱着小脸呜呜哭。
崔昀野轻斥:“阿奴太不像话!”
沈瑜抹着泪:“可是…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