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牙主母……或者，别的什么……”林夜心中默念。他知道，刚刚击溃的，不过是先锋部队而已。真正的挑战，还在后面。

战斗持续了整整一个时辰，直到最后一支成建制的荒牙军队被歼灭或逃远，喊杀声才渐渐停歇。

残阳彻底落下，夜幕开始笼罩大地。铁岩堡前，尸横遍野，燃烧的烈焰将天空映照得一片血红。

所有的守军，无论种族，都自发地聚集到了林夜降落的地方。他们看着那个浑身笼罩在淡淡混沌气流中、宛如神魔的身影，眼中充满了劫后余生的庆幸、无比的感激，以及深深的敬畏。

精灵游侠将军上前一步，以精灵族最崇高的礼节向林夜躬身：“尊敬的强者，感谢您拯救了铁岩堡，拯救了绿洲的希望。您的力量，堪比行走世间的神明。请接受月精灵一族‘星辉’部落最诚挚的敬意。”

其他种族的将领也纷纷上前，表达感激和臣服之意。在绝对的实力面前，尤其是在这朝不保夕的万族战场，追随强者是生存的本能。

贞德和暴熊王来到林夜身边，刚想说话，林夜却微微抬手制止了他们。他目光扫过眼前这些来自不同世界、不同种族的残兵败将，声音平静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清晰地传入每一个人的耳中：

“我不是神明。”

“我只是一个不想看着脚下土地被毁灭的……人。”

“荒牙族，乃至其他入侵者，想要毁灭我们的家园，奴役我们的族人，就要做好被毁灭的准备。”

他顿了顿，抬起手，混沌神枪指向远方那片邪恶气息笼罩之地。

“这里的战斗，才刚刚开始。”

“愿意随我，杀出一条血路，为身后需要守护的人，搏一个未来的……”

“拿起你们的武器，跟上。”

没有慷慨激昂的演说，只有平淡却重逾山岳的承诺。

短暂的寂静之后，震天的吼声冲破云霄！

“愿随大人死战！”

“杀！杀！杀！”

无数兵刃举起，不同的语言，表达着同一个意愿！

看着眼前群情激昂的场面，贞德轻声对林夜道：“他们需要一个新的旗帜，一个能凝聚所有人的名号。你刚才那一枪，如同炎神降世，焚尽万物……或许，‘炎帝’之名，正合适在这万族战场传扬。”

林夜目光微动，未置可否。名号他并不在意，但如果能更好地凝聚力量，他亦不排斥。

他转身，望向黑暗深处。炎帝？或许吧。在这鲜血与烈火铺就的战场上，唯有力量与毁灭，才是唯一的通行证。

而他的征程，远未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