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陆子扬,这位是户部尚书徐大人的公子。” 众人落座后,陆子扬简单介绍了一番,便直入主题,“徐大人已将钱庄诸事全权托付于我。今日邀请诸位前来,是有一件天大的好事要告知大家。”
“不知陆公子所言的天大好事究竟是何事?” 一位身穿蓝衣襦衫、头发花白的老者看向陆子扬,目光清冷,又夹着一丝热切。
实际上,许多人原本并不愿来此。陆子扬不过一介白衣,只因得到徐铉赏识,才有了这般风光。若在平常,像他这样的人,根本没有与在座诸位平起平坐的资格。然而,钱庄放出的消息实在太过诱人,让他们在家中如坐针毡,难以安歇。更有几位年过六旬的老人,今日早早便起身,怀着一丝侥幸心理匆匆赶来,万一这消息是真的呢?
一时间,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向陆子扬。陆子扬清了清嗓子,声音掷地有声:“正是关于钱庄之事。想必这几日,诸位都已听闻些许风声。我今日便是要告知大家,此事千真万确。”
看着陆子扬一脸严肃、毫无玩笑之意的神情,众人心中不禁一喜,随即,厅内响起一阵低低的私语。
一位中年人嘴角挂着一丝冷笑,站起身来,抱拳行礼,目光直直地盯着陆子扬的眼睛,说道:“陆公子,徐大人既将钱庄之事交由你办理,而徐大人又代表着朝廷,那您所言自然是不容置疑。不过,在下心中有些疑问,还望陆公子能够解惑。” 说罢,脸上浮现出一抹挑衅之色。
陆子扬却并未动怒,脸上依旧挂着和善的笑容道:“请讲。”
“在下陈昂,忝为陈家家主。陆公子只需回答我一个问题便可。钱庄给出的利息如此之高,那钱庄究竟打算如何盈利呢?”
众人如梦初醒,纷纷暗自思忖:是啊,天底下哪有这般好事?自己只需把钱存入钱庄,便什么都不用管,坐等收钱?这其中莫非真有诈?一些人低头沉思,更多的人则眼神不善地看向陆子扬,满是质疑。
徐夷直也把目光看了过去,心里也着实瞧不起这人。与陆子扬相处的这几天,感觉此人举止怪异,甚至写的字很多都是错的,简直有辱斯文,心想,父亲是不看走眼了。后面干脆就待在府衙哪儿也不去了,要不是父亲有吩咐,早就回金陵了。
这次要不是陆子扬硬把他拉出来,他是不愿意出来的。
陆子扬仿若未觉那些不善的目光,依旧面带微笑,点头应道:“其实,即便诸位不问,我也会向大家说明。此次朝廷开设钱庄,实则是为了打造商船。” 说到此处,他刻意压低声音,仿若生怕被旁人听见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