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是不是有病啊?” 一个路人忍不住提出疑问。
“有点像,看他那气急败坏的样子,难不成昨晚在秦淮河,有人睡了他的相好?” 另一个路人幸灾乐祸地猜测着。
“为了一个女人就失心疯了,真是红颜祸水啊!” 最后一个路人发出感慨。
……
“萱儿,我们有一年多没见了吧?” 坐在主座的女子,朱唇轻启,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对着满脸激动的明萱说道。
此女子约莫双十年华,身着一件粉色交领大袖衫,下配月白色长裙。想来是刚刚起身不久,一头如云的青丝只是随意地插着一支金簪,脸上还泛着淡淡的红晕。她眉目如画,丽若朝霞,一双丹凤眼晶莹澄澈,偶尔流露出的淡漠之色,恰似寒夜中高悬的孤月,让人难以接近。
“是啊!上次见公主时,还是在润州。” 明萱感慨地回应道。随后,面露担忧之色,说道:“公主,您这次来金陵实在太危险了。如今宋唐两国在长江两岸对峙,稍有不慎,便可能发生意外,那……” 说着,脸上满是后怕的神情。
“我这次是从湖口南下的,那里是朱令赟屯兵的地方,我已经和他见过面了。再说了,有田伯在,不必太过担心。” 公主神色从容地说道。
明萱点了点头,脸上的担忧之色稍稍褪去了一些。
“你父亲已启程前往辽国上京,前几天飞鸽传书给我,把这段时间你的事情都跟我说了,让我见到你时,好好开导开导你。” 公主眉头微微一蹙,目光紧紧盯着明萱说道。
明萱一听,急忙跪在地上:“公主恕罪,我…… 我甘愿受罚。” 说着,眼睛微微泛红,声音也带上了一丝哽咽。
“起来吧!我并非要责怪你。只是我们身上肩负的担子太重太重了,儿女私情,只会成为我们的拖累。萱儿,我们自幼情谊深厚,你若想要过平常人的生活,我可以做主,放你安心离去。” 公主看着满脸悲伤的明萱,眼中闪过一丝怜惜,缓缓说道。
“不,公主,我曾发过誓,一辈子都要跟着您,您不要赶我走。” 明萱急切地呼喊一声,顿时满脸泪珠滚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