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靖晟摇了摇头,转移话题道:“大人上次让卑职调查陈敬之是谁举荐的,现在有结果了。”
“谁?”
“左卫大将军枢密副使王仁赡。”
“咦!”陆子扬眉头一皱,满脸诧异,“这不对啊!他掌的是军务,怎会举荐一个县令?况且官家又怎会轻易应允?”
“这……,卑职就不知道了。”徐靖晟垂目拱手回道。
自己是禁军出身,官家让自己听命于他,虽然这些天相处以来,对他清廉刚正的为人颇为敬服,心中隐隐有亲近之感,但自己终究是领了御前密令,只负责护卫他的安全,朝堂上的人事纠葛、官员举荐的门道,本就不该多问,更不能随意揣测。
陆子扬见他不愿多言,也不再追问。这些日子相处下来,他深知徐靖晟为人刚正守矩,言出有据,因此并未起疑。看来这件事情得靠自己慢慢查了。
不知为何,陆子扬心里隐隐有些不踏实,总感觉事情太顺利了,不仅那些田地物归原主,而且强占田地的人也没有闹事,承诺麦子收上来给予三成的补偿居然没有一个人有异议,这实在是不可思议。
而且最重要的是本地的士绅大户都没有牵扯进来,审问张慎时,他一口咬定只是收了理正的好处,才让那些百姓来县城讨要说法,而李德贵因为自己占了一些田地才阻止后面的百姓来此,现在已经如数退还,说起来都算不上什么样的重罪。
自己也问过县尉周元朗,但他很多事情并没有参与进来,知道的事情不多,刘文谦一直受到排挤,就更不知道了。
想到这里,陆子扬叹了口气,心道,今天自己就要回和州,看来这件事只能到此为止了,希望樊若水那边能给自己一个惊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