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顿时悚然动容,赵光义急忙道:“多逊,那你有没有想到他们此举的原因?”
卢多逊紧皱眉头思考起来,几人纷纷屏息凝神,目光皆不由自主落在了他的身上,一时间书房落针可闻。
一盏茶时间后,卢多逊苦笑着起身道:“臣,有负所望,这件事情实在不知为何原由,只能等程先生调查清楚之后才知道了。不过,臣有种预感,这里面绝对有一个足以扳倒赵普的理由。”
程德玄原本有些紧绷的脸上顿时舒缓了起来,心里也暗暗松了口气。
赵光义也有些失望,挤出笑容勉励道:“多逊不必自责,此事疑点重重,一时猜不透也属正常。”说着转头对程德玄道:“那这一切就有劳先生了,此去务必要查个水落石出。”
程德玄赶忙起身道:“殿下放心,臣绝不会辜负殿下厚望。”
赵光义想了想,道:“再过五日就是赵德昭出发的日子了,我让潘美找个理由马上上书,到那一天不如先生跟着一起出发,赵普纵是再老谋深算,也绝对想不到我们会这样堂而皇之的去调查他。”
卢多逊脸上露出一丝钦佩之色,奉承道:“殿下英明,臣与赵普共事十余载,对他的秉性很是了解,此人最是谨慎多疑,凡事都爱往‘暗处藏谋’上想 ,若咱们单独派人行事,他门下眼线稍有察觉,必会处处设防,甚至提前销毁痕迹。如果跟着皇长子一起去,又是以监军的身份,并没有涉及当地事务,必定能够打消他的疑虑,此计甚妙。”
一旁的王祜也恭维了一句,接着话锋一转道:“殿下,那陆子扬此人应该怎么办?他现在是和州的知州,很多地方都需要用的上他,他想要建造船厂的事肯定没有提前跟赵普打过招呼,由此看来他们并不是一条心,我们要不要争取一下?”
此人给自己的印象极为不错,现在又深的官家的器重,可以说是年轻官员一代的翘楚,前程不可限量。而且还和自己的侄女关系暧昧,如果屏儿是自己的女儿,亲事估计早已定下,偏偏自己弟弟那个死脑筋……,王祜想到这里,顿时愤愤不平起来。
见赵光义脸色有些意动,程德玄急忙劝阻道:“殿下不可,此事事关重大,如果此人另有异心,必将前功尽弃。”说着不满的看了王祜一眼,道:“王大人不要忘了,此人临行前,可是去了赵府一趟,而且赵普也对此人赞赏有加,对其多加照顾,谁知道他的心偏向哪边,如果痛失良机,那时悔之晚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