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三天前，警方趁盛华集团内部混乱之际，展开突击行动，在多个地点同时抓获了包括王副总助理、李学长在内的多名核心嫌疑人。而王副总，也因为涉嫌巨额经济犯罪，被警方依法立案调查，目前已被限制人身自由。文件中还附带着几张照片，照片上是被抓获的嫌疑人，还有搜查到的证据 —— 大量的现金、加密硬盘、以及一些用于非法活动的工具。证据链完整而清晰，每一个环节都有详细的记录，行动过程也写得十分具体，没有丝毫含糊之处。

“王副总只是盛华集团推出来的前台人物，” 秦羽走到沙发边坐下，拿起一根烟，却没有点燃，只是夹在手指间，声音疲惫而沉重，“他知道的事情有限，真正掌控盛华集团的核心人物，还隐藏在幕后。这次行动，虽然抓了不少人，也查扣了一批资产，但对于整个盛华集团来说，只是伤其皮毛，远没有动摇到他们的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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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顿了顿，眼神变得严肃起来：“而且，在审讯李学长和王副总助理的过程中，我们还得到了一个更可怕的消息 —— 警局内部，确实有人被盛华集团收买，一直在向他们透露你的行踪信息，还有我们调查组的部分行动计划。这也是为什么你之前会觉得行动处处受制，无论躲到哪里，似乎都能被他们找到。”

苏杨拿着文件的手猛地一紧，纸张被攥得皱了起来。陈明的警告竟然是真的！警方内部真的有内鬼！他之前的怀疑并非空穴来风，只是他将怀疑的对象错在了秦羽身上。

“那个内鬼…” 苏杨抬起头，看向秦羽，声音带着一丝急切。

“已经被控制了。” 秦羽眼中闪过一丝冰冷的寒光，“是我刑警支队里的一个老队员，跟着我快五年了，平时表现一直很可靠，我从来没有怀疑过他。要不是这次审讯中嫌疑人招供，我到现在还被蒙在鼓里。” 她深吸一口气，语气中带着一丝愧疚，“这次的行动，我绕开了所有可能泄密的环节，动用的全是我亲手培养、绝对可靠的老伙计，才确保了行动的顺利。”

秦羽站起身，走到苏杨面前，眼神坦诚而坚定，没有丝毫躲闪：“苏杨，现在你能稍微相信我一点了吗？如果我真是盛华集团的人，何必费这么大的力气，调动这么多资源去抓他们的人？又何必在这个可能随时暴露的安全屋里，等你回来？我完全可以像他们一样，对你围追堵截，或者设下陷阱诱捕你。”

苏杨沉默了。他低头看着手中的案情通报，上面的每一个字都真实可信，秦羽的解释也合情合理，没有任何漏洞。他回想起自己这几天的经历，那些对秦羽的怀疑，很大程度上是因为精神压力过大，加上陈明的警告，才产生的过度反应。

“那天晚上… 在城西的废弃化工厂，” 苏杨抬起头，看着秦羽，艰难地开口，询问起了他最关心的问题，“你们警方… 后来去了那里吗？”

“我知道你说的是哪件事。” 秦羽点点头，脸上露出凝重的表情，“我们在那天晚上收到了一份匿名线报，说盛华集团在废弃化工厂举行非法活动。我立刻带人赶过去，可还是晚了一步，到达的时候，现场已经一片混乱，只抓到了几个负责警戒的小喽啰，还有那两个穿着黑袍的人。王副总和其他核心人员，早就提前撤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