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承熠浑浑噩噩的睁开眼睛,入眼的是漫天大火,灼烧感越来越强,他撑着身子站起来,静静的看着火势蔓延。
眼中闪过他这荒唐的一生,一切随着火焰消散。
“掌印,掌印,牢狱走水了”
裴清衍猛地抬头,“你说什么?”
“大牢走水了”
裴清衍没有听完后面的话,整个人疯了一般朝着大牢跑去,“陛下,你等等我……”
——
“殿下,再不起早朝就赶不上了”
谢承熠被唤醒,看见面前赵权有一瞬恍惚,“赵权?”
“殿下,是奴婢”赵权将谢承熠扶起来,“殿下,您这是怎么了?不舒服?”
说着已经手脚麻溜的伺候谢承熠穿衣,“殿下,今日早朝您必须要去,不然皇上会治罪的”
谢承熠眨了眨眼睛,看着跪在他脚步,伺候他穿鞋的人,有些恍惚,不可置信的伸手触碰他的头。
“殿下?”赵权小心的握着谢承熠的脚正准备伺候殿下穿鞋,就感觉头上一沉,抬眸茫然的询问。
“赵权,你还活着?”
赵权无奈的笑了,“殿下,您这是梦见什么了,奴婢不是一直都好好的活着吗”
谢承熠大梦初醒般呢喃,“早朝?什么时候?”
“殿下,如今是安庆十五年啊”赵权一脸茫然的看着殿下。
“安庆十五”谢承熠恍惚,他才十五。
也是这一年遇见裴清衍的——
朝安殿上,谢承熠看着高位上的父皇,身侧的兄弟,有一瞬恍惚,原来真的回来了。
“晋州瘟疫横行,百姓流离,哀鸿遍野,朕心忧如焚,众位大臣谁能替朕分忧”
谢承熠垂着眸,回想前世,这次瘟疫是让四皇兄谢承珞去的,最后将瘟疫控制住了,但身体却大不如前,整日以药为伴。
好像谢承珞回来,父皇给他一处封地,做了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