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燃和凌曜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警惕。叶燃放下担架，上前抓住铁棍，用力一撬，“哐当”一声，铁棍掉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声响。门刚拉开一条缝，一股浓烈的腥臭味就涌了出来，紧接着，一只浑身裹着黄绿色粘液的变异体猛地扑了出来——它长得像放大了三倍的鬣狗，背上长着几根尖刺，血盆大嘴里满是泛黄的獠牙，哈气时带着腐肉的味道。

战斗瞬间爆发！

通道狭窄得只能容一人通过，根本没地方闪躲。叶燃怒吼一声，迎着变异体冲上去，双手握紧钢管，死死卡在它的上下颚之间。变异体的力气极大，猛地往前一挣，叶燃被推得连连后退，后背蹭过粗糙的墙壁，蹭得皮肤生疼，受伤的左臂更是用不上力，钢管被压得微微弯曲。

千钧一发之际，凌曜没有慌。他的目光扫过通道墙壁，很快锁定了上方挂着的老旧消防箱——箱子的铁皮已经锈穿，边角却依旧锋利。“叶燃！左下三寸，发力顶它！”他大喊，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果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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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燃几乎是本能地听从指令，身体猛地向左侧沉下，避开变异体前扑的力道，同时右脚狠狠踹向怪物腹部相对柔软的位置。变异体吃痛，重心瞬间偏斜，硕大的脑袋“咚”的一声撞在消防箱的尖角上，发出一声凄厉的哀嚎，嘴里的粘液溅了叶燃一脸。

就是现在！

凌曜早已弯腰捡起地上一根尖锐的铁钎——那是从旁边废弃货架上掉下来的，顶端磨得锋利——他深吸一口气，脚步向前一跨，用尽全身力气，将铁钎从变异体圆睁的左眼狠狠刺了进去！铁钎穿透眼球，直插大脑，黄绿色的液体顺着铁钎流下来，溅在他的手背上，黏腻又冰冷。

这动作干净利落，带着一股与他平日沉静模样截然不同的狠劲。变异体抽搐了几下，四肢蹬了蹬，终于瘫在地上不动了。

短暂的寂静里，只有两人粗重的喘息声。他们背靠背站着，肾上腺素还在血管里翻涌，指尖都在微微发颤。叶燃抹了把脸上的粘液，看向凌曜，咧开一个带着痛楚却无比真诚的笑：“…可以啊，美术生，手够稳。”凌曜没说话，只是深吸一口气，抬手推了推滑落的眼镜，镜片上沾了点粘液，他用袖口擦了擦，指尖的颤抖才稍稍平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