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阮妩愣住了。

没了那个体系后，自己真的有这么差劲吗？！

竟然让他说出了这种话。

因为他除了嘲讽人，几乎不会说什么正常的话。

而他这么严肃，代表他是真的这么认为。

认真想一想，自己一事无成……

好像真的什么都做不到。

她就算回去了，会不会也只能像他们的结局一样，眼睁睁看着自己的队友或是自己被拖走……

砍下头颅，到最后什么都没留下。

而自己……什么都做不到。

什么也都不会改变。

阮妩脸色迅速变得苍白。

是不是她不回去，不将他们拖入体系，不成为拖累他们的那个自己，这一切就都不会发生了。

世界本身没有错，它只是存在那里。

他们一直在追求变强的方式，最该变强的，应该是自己才对。

该改变的也不是任何人，而是她自己……

“怎么这副壮志未酬的表情啊，难不成你想靠自己杀掉他们？”

就在阮妩感到沉重时，有淫嬉笑的话在耳边响起。

突然，阮妩觉得有淫像是一只苍蝇般聒噪。

他根本无法理解自己的感受。

看见她眉头不悦的皱起，有淫笑的更大声了。

“干嘛那么费心啊，用你的枷锁操控我们不就好了，”说着，他抬起自己的手掌，阮妩就已经知道他想干什么了。

有淫轻柔的替她摘下了手套。

看见她手背上空白一片时，故作讶异的表情。

“咦？你的枷锁……好像消失啦？”

他是自己的禁闭者，这件事他肯定也知道的啊……

而有淫笑的更大声了。

看着他笑的人仰马翻，阮妩嘴角跟着扬起一抹自嘲的笑意。

没错，消失了。

等他笑够了，阮妩嘴里无声的吐出三个字：“灰死了。”

有淫看见彻底止住了笑容。

她以为这个消息会给有淫带来冲击，结果下一秒。

“灰死了，但是和你的异能消失有什么关系？”

阮妩抿唇。

好像有点太冷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