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6月25号的沙东农场，阳光正好。沙枣花的香气弥漫在空气中，飘进院子里，落在陈默的脸上。他坐在堂屋的沙发上，娜姆正在给他削苹果，莎莎和陈岩坐在旁边，陪着他说话。

陈岩手里拿着一个玩具坦克，是他自己用铁皮做的，上面还涂着银灰色的漆。他跑到陈默面前，举起坦克：“爷爷，你看我做的坦克，比上次的更厉害！我还在上面加了个小炮筒，能打小石子！”

陈默看着坦克，眼里满是笑意。他张了张嘴，想说话，突然发出了一声微弱的“啊……啊……”声。

娜姆和莎莎都愣住了。自从陈默中风后，只能用左手写字，从来没发出过声音。现在听到他能嘟囔了，两人都激动得眼泪都快下来了。

“老陈，你能说话了？”娜姆放下苹果，握住他的手，“你再说一句，再说一句让我们听听。”

陈默又张了张嘴，这次发出了“沙……沙……”的声音。虽然听不清楚，但能确定是有意义的嘟囔，不是之前的“啊啊”声。

陈岩也激动得跳起来：“爷爷是在说‘沙枣’吗？爷爷是不是想吃沙枣糕了？”

陈默看着陈岩，眼里闪过一丝亮光，又轻轻“啊”了一声。

莎莎赶紧站起来：“我去厨房看看，民生队昨天送了沙枣糕，我去热一下给爷爷吃。”

娜姆点点头，笑着说：“快去快回，老陈肯定是想吃了。”

莎莎去厨房后，娜姆坐在陈默身边，轻轻摸着他的头发：“老陈，你终于能嘟囔了。医生说你只要坚持康复，以后肯定能重新说话。”

陈默看着娜姆，用左手慢慢摸索着，拿起桌上的笔，在纸上写了两个字：“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