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守所的走廊里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空气沉闷得让人透不过气。几名穿着制服的警员匆匆从病房门口经过,脚步急促。
陆时衍和苏念站在病房门口,透过玻璃窗看到病床上的老鸦。他脸色苍白,嘴唇泛紫,手上插着输液管,但那双眼睛依旧锐利,仿佛随时能洞察人心。
中毒类型确认了吗?陆时衍问道。
初步判断是慢性神经毒素。一名法医低声回答,发作缓慢,但一旦进入血液系统,会逐渐破坏神经系统。好在发现及时,暂时没有生命危险。
怎么会出现在看守所?苏念皱眉,这里的安保级别应该很高才对。
我们正在调查。周铁牛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目前怀疑是通过食物进入体内的。但奇怪的是,和他同一批次的餐食都经过了严格检测,没有发现任何问题。
陆时衍的目光落在老鸦微微上扬的嘴角上,那抹若有若无的笑容让他感到一丝不安。
我想和他谈谈。陆时衍说道。
现在?周铁牛有些犹豫,他刚抢救过来,医生说需要休息。
就是现在。陆时衍的语气不容置疑。
几分钟后,陆时衍穿着防护服走进了病房。老鸦微微转头,看到他时眼中闪过一丝意外,随即恢复了那副令人捉摸不透的笑容。
看来,你很关心我啊,陆总。老鸦的声音沙哑,却带着一丝嘲讽。
关心你?陆时衍冷笑,我只是想知道,是谁想要你的命。
老鸦缓缓摇头:你觉得,我会告诉你吗?
你会的。陆时衍走到病床前,目光如刀,因为想要你命的,很可能就是你最信任的人。
老鸦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但很快又被掩饰过去:你在试探我?
不,我在给你一个机会。陆时衍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你已经输了,老鸦。乌鸦巢很快就会被彻底摧毁。现在的你,不过是个将死之人。告诉我真相,也许我可以为你做最后一件事。
老鸦沉默了片刻,突然笑了:你以为我怕死吗?陆时衍,你和你父亲一样,都是自以为是的蠢货。你以为你了解乌鸦巢?你知道的,不过是冰山一角。
那就让我看看,这座冰山到底有多深。陆时衍不紧不慢地说道,比如,看守所的毒是谁下的?
老鸦闭上眼睛,似乎在享受这场猫鼠游戏:你觉得,会是谁呢?是那个一直对你忠心耿耿的特助?还是你那位聪明绝顶的夫人?或者,是你最尊敬的父亲?
陆时衍的眼中闪过一丝冷意:看来,你是不会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