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天天过去,问题依然没有解决。新办公室里的气氛,从最初的高昂渐渐蒙上了一层焦虑的阴霾。每次测试脚本跑出卡顿报告时,技术区都会陷入一阵短暂的死寂,然后是不甘心的低声讨论和更加疯狂的代码排查。
“见鬼了!到底哪里出了问题?”一次小组讨论会上,连续熬了三个通宵的李立忍不住抓着自己的头发,声音带着崩溃的边缘,“该查的都查了,该优化的也优化了,为什么就是抓不住它?”
陈默紧抿着嘴唇,盯着白板上画得密密麻麻的问题分析图,眼神疲惫却依然锐利。他知道,团队遇到了真正的硬骨头。这种非确定性的、涉及底层系统协同的效率瓶颈,往往是最难调试和解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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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芸抱着胳膊,眉头紧锁:“我们是不是陷入了思维定式?总想着是某个‘坏’的组件在捣乱。也许问题不在于‘坏’,而在于‘好’的组件之间产生了我们未曾预料到的**负面协同效应**?”
方擎推了推眼镜,喃喃道:“缓存污染……内存墙……如果多个高优先级任务同时访问大量、且地址分散的数据,确实可能互相踩踏,导致缓存失效,逼着CPU去等慢速的内存……”
陆小舟冷不丁地冒出一句:“硬件会不会也有‘脾气’?同样的代码,在不同的板子上表现细微差别……”
讨论似乎触及了一些方向,但依旧如同雾里看花,缺乏决定性的突破。挫败感开始在团队中蔓延,甚至有人私下里开始怀疑,是不是“灵犀OS”的架构本身存在某种先天不足,这个瓶颈是无法逾越的。
压力,最终传导到了林见鹿这里。
他并没有急于介入具体的调试。这几天,他大部分时间都在自己的办公室里,通过内部系统查看所有的测试报告、性能剖面数据、以及攻关小组的讨论纪要。他像一台高速运行的超级计算机, silently absorbing 着海量的、杂乱的信息。
悟性系统以前所未有的强度运转着,不再是解析单一的代码逻辑,而是在脑海中构建整个“灵犀OS”在运行时的动态模型——任务调度队列、内存管理状态、缓存行为、总线 traffic、甚至底层硬件的微架构特性……无数看似无关的数据点,被提取、关联、模拟、推演。
他注意到一个被其他人忽略的细节:卡顿往往发生在**图形渲染线程**与某个**后台数据预加载线程**几乎同时达到执行峰值的时候。单独看这两个线程,其资源消耗都在合理范围内。
深夜,办公室里只剩下林见鹿和还在挑灯夜战的攻关小组成员。他走出自己的办公室,来到了技术区的白板前。
众人看到他都抬起头,眼中带着希冀,也带着难以掩饰的疲惫。
林见鹿没有说话,拿起笔,在白板上那个复杂的系统架构图旁边,画了一个简单的时序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