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当年了！”林见鹿打断了他，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昊子，我们现在面对的不是几个竞争对手，而是可能动用国家力量来掐我们网线的敌人！我们需要的是精确到每一个节点、每一种替代方案、每一小时损失评估的周密计划！不是靠‘带着兄弟们顶上去’就能解决的！”

赵昊愣住了，他看着林见鹿，似乎第一次从这位一直信任他的兄弟兼老板眼中，看到了如此严肃甚至……失望的眼神。一股混合着委屈、不甘和茫然的情绪涌上心头。

“鹿哥，你……你是不是觉得我老了，跟不上公司了？”赵昊的声音有些沙哑。

林见鹿走到他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缓和下来，却依旧坚定：“昊子，你不是老了，是公司跑得太快了。我们是兄弟，永远是。但正因如此，我不能看着你被这个职位拖垮，更不能让公司因为某个环节的短板而陷入风险。”

他深吸一口气，说出了那个艰难的决定：“全球销售与渠道服务体系，需要更精细化的管理和战略规划。我打算进行架构调整，设立联席总裁制度。你依然负责你擅长的客户关系和重大战略项目攻坚，我会找一位在跨国渠道管理和数字化运营方面经验丰富的专家来担任联席总裁，负责体系的日常运营和流程建设。”

赵昊猛地抬起头，眼中充满了震惊和难以置信。这相当于分走了他一大半的实权！

“鹿哥！你……”他想争辩，想说自己能行，但看着林见鹿那双清澈而深邃的眼睛，想到最近自己工作中的种种力不从心，那些话最终卡在喉咙里，化作了一声长长的、带着苦涩的叹息。他颓然地低下头，肩膀似乎也垮了下去。

“给我点时间……考虑一下。”赵昊声音低沉，没有再看林见鹿，转身慢慢走出了办公室。

看着赵昊有些佝偻的背影消失在门口，林见鹿心里也很不好受。他知道，这对赵昊来说是一个巨大的打击。但作为公司的掌舵者，他必须对公司的未来负责。

然而，就在林见鹿以为这只是公司发展过程中一次痛苦的内部调整时，沈渊再次匆匆赶来，带来了一个更糟糕的消息：

“林总，我们刚监测到，赵昊的私人助理，在半小时前，通过一个未报备的加密通道，与一个境外IP地址进行了短暂通讯。虽然内容无法破译，但那个IP地址……与我们之前发现的、和‘生命优化公司’有关联的服务器，存在间接连接！”

林见鹿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

难道……赵昊的问题，不仅仅是能力瓶颈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