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星燃把那颗没送出的棒棒糖重新塞回口袋，抬头看着夏洛璃，声音很稳：“我能解决。”

她盯着他看了两秒，终于点了点头，“那你这次，能不能别一个人扛？”

“行。”他说，“这次算你搭档。”

两人并肩走出大楼时天已经黑了，街边路灯一盏接一盏亮起来，映在车窗上像流动的光斑。夏洛璃说请他吃饭，理由是“总不能让救场的人饿着肚子干活”。他们选了家安静的日料店，靠窗的位置，灯光暖黄，桌上摆着小巧的陶制酱油瓶。

服务员刚走，陈星燃就默默把面前那盘虾剥好，整齐码进她碗里。夏洛璃瞥了一眼，没说话，但嘴角动了一下。

筷子刚碰到饭粒，一道影子斜插进来。

“好巧啊。”

声音不高不低，带着点刻意打磨过的礼貌。陈星燃抬眼，看见星耀总裁的助理站在桌旁，西装笔挺，领带打得一丝不苟，手里还拎着个文件袋，像是刚开完会路过。

“这么晚还在忙？”对方笑了笑，目光却在两人之间来回扫，“没想到你们关系还是这么……亲密。”

夏洛璃放下筷子，“有事？”

“没事就不能打个招呼？”助理耸肩，“就是觉得，陈先生最近和林婉清小姐互动频繁，网上都传开了，说什么的都有。我替老板关心一下，怕影响您这边的情绪。”

陈星燃没动，手指轻轻搭在水杯边缘。

系统界面在他眼前一闪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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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收回视线，笑了笑：“助理哥，你们老板是不是最近项目太少了，连我跟谁吃饭都要管？”

“哎，这不是怕你年轻不懂分寸嘛。”对方语气依旧温和，“林小姐毕竟是顶流，又正在转型关键期，万一传出点什么，对谁都不好。”

夏洛璃忽然开口：“你觉得我和他关系不好？”

助理一顿，“当然不是，我只是提醒……”

“那你数数他今天这件卫衣上有几颗纽扣。”她打断。

助理愣住，“啊？”

“数。”她重复，语气不容置疑。

那人迟疑地看向陈星燃，从领口开始数：“一、二、三……七颗。”

“嗯。”夏洛璃点头，“这衣服我洗过三次，晾的时候掉了一颗，是他自己拿针线补的。线头颜色不一样，但他记住了位置。你说他会不会在这种时候，跑去跟别人搞暧昧？”

空气静了两秒。

助理干笑两声：“您说得对，是我多嘴了。”

“不是多嘴。”她端起茶杯吹了口气，“是有人想借你的嘴，往我们中间塞脏东西。下次来，记得先想清楚自己是谁的传声筒。”

男人脸色微变，但很快又挂上笑容：“受教了。那我不打扰二位用餐，先走了。”

他转身离开，步伐还算从容，可手里的文件袋明显换到了左手——那是他紧张时的习惯动作。陈星燃记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