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足无措地给谢海征上药,想开口安慰点什么的时候,张开嘴却又说不出口。
“你们不是常说男儿流血不流泪吗?”
谢海征挪开手露出半张脸,眼眶泛红泪水还在上面打着转。
“你的意思是我不够男人吗?”
“不是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都是狗屁,该哭就哭,这叫理想发泄。”
贺青山不知道到底算不算发泄,他选择性沉默,但目光却一直停在谢海征的身上。
这人哭起来很安静,就身体抖了抖,眼泪落了一些,大多时候都是在沉默,像是思考。
最后好像是“哭”完了,眼泪一下整个人的气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恢复。
“饿不饿?”贺青山小心翼翼地问。
“饿!”谢海征起身说:“操,是我还没练到家,还是太自负了。”
“那我去给你饭,你……去床上好好躺一会儿吧。”
谢海征走了几步最后点点头,他的腿有点抖,浑身上下都被跌打药腌入味了,下次他一定不打没把握的架了。
至少不能连反击都做不到。
这次比试结果为,谢海征浑身负伤,贺青山靴子微脏。
“晚上你得给我好好揉揉。”
“呃……嗯,会的。”
“你这算不算欺负人?我比你小唉。”
“都二十多了,小也小不到哪里去。”
谢海征笑着:“谢谢你没打我脸,不然我现在说话一定漏风。”
贺青山干笑几声:“我不会打你脸的。”
谢海征顺着杆子便往上爬:“毕竟我浑身上下就脸最好看。”
虽然这么说,但谢海征还是有些心有余悸,不说贺青山有没有手下留情,就那暴揍自己的架势,如果要杀他……
这完全没有抵抗力,也难怪贺青山可以在这鬼地方活得如鱼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