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我?” 我冷笑一声,腕表红光扫过他的瞳孔,“您难道不好奇,为什么您的瑞士账户会在三分钟前被冻结?” 话音未落,门外传来刺耳的警笛声,松本举着枪的手开始颤抖。
“是费云帆!一定是他!” 松本嘶吼着将子弹倾泻在监控屏幕上。
松本雄二的子弹在监控屏幕上炸出蜂窝状的裂痕,费云帆那张扭曲的笑脸终于支离破碎。他喘息着将枪管抵在太阳穴,额角青筋暴起:“汪绿萍,你以为这样就赢了?大不了同归于尽!”
“同归于尽?” 我朝保镖示意,身后的全息墙突然切换成动态地图,红点如瘟疫般在全球蔓延,“看看这些坐标 —— 梵克雅宝在东南亚的地下交易场,德雷克集团的洗钱网络,还有你在东京银座藏的那批走私珠宝。只要我按下这个按钮......” 腕表投影出鲜红的毁灭键,在松本骤然惨白的脸上投下血影。
审讯室里的费云帆突然发出尖利的笑声,金属手铐撞得铁桌哐当作响:“松本老狗!你以为你的私人飞机还能起飞?我早就买通了塔台,现在整个机场的雷达都显示你那架湾流 G650 装着 C4 炸药!”
松本的手指突然痉挛,枪口偏移了几分。走廊传来皮靴踏碎玻璃的声响,国际刑警的喊话声混着直升机旋翼的轰鸣穿透墙壁。他的鳄鱼皮鞋尖蹭过满地碎片,突然调转枪口指向全息投影里费云帆的残影:“是你!是你毁了一切!”
“彼此彼此。” 费云帆舔去嘴角的血沫,眼中疯狂与恐惧交织,“记得你在澳门赌场输的那三千万吗?其实是我买通荷官做的局,不然你以为凭你的赌技......”
“闭嘴!” 松本扣动扳机,子弹穿透投影在墙上留下焦黑弹孔。他踉跄着撞翻桌子,西装口袋里掉出张泛黄照片 —— 年轻时的松本雄二搂着穿和服的少女站在樱花树下。我瞥见照片背面的日期,正是他开始涉足走私的前一年。
“松本先生,你还有三十秒。” 我晃了晃手中的加密硬盘,“是选择被引渡回国面对二十项罪名,还是......”
“我跟你们拼了!” 松本突然将枪口转向门口,却在瞥见涌来的特警时瞳孔骤缩。他最后看了眼照片,喉间发出困兽般的呜咽,扣动扳机的瞬间,我抬手挡住了紫菱下意识闭上的眼睛 —— 这个曾被他威胁的女孩,不知何时出现在了休息室门口。
费云帆的笑声戛然而止,盯着墙上逐渐干涸的血迹,突然开始歇斯底里地尖叫:“放我出去!我还有证据!我可以指证松本的所有罪行!汪绿萍!你不能把我丢在这里......”
审讯室的铁门重重关闭,隔绝了他的哭喊。我俯身捡起那张樱花照片,在背面写下一行小字:“给东京警视厅安藤警官”。紫菱的手指在我身后微微颤抖,最终还是没有接过照片。
米兰的雨不知何时停了,晨曦刺破云层,照亮会展中心外闪烁的警灯。我转动荆棘戒指,看着松本的尸体被抬上担架,费云帆被拖进囚车时还在咒骂。这场用鲜血与背叛书写的剧本,终于在黎明前画上了句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