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沛猛地推开窗，雨水扑在脸上：“谭玉函！你知不知道自己像个疯子？”

“我是疯子！” 谭玉函踩着高跟鞋踩进积水，裙摆沾满泥泞却笑得灿烂，“可疯子才能追到你这种木头！” 她突然掏出楚沛破碎的眼镜，镜片不知何时已被精心修复，“上次你说裂痕像蛛网，我找人磨了三天，改成星空的样子。”

楚沛攥紧窗台的手指微微发抖，喉结滚动着说不出话。

楼下的人却突然收起笑容，举起钻石手枪对准天空：“楚沛，我再数一百个数。如果你不下来 ——” 她声音突然放柔，“我就把这把从来没开过杀戒的枪，换成能装九十九朵玫瑰的花瓶。”

秒针滴答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楚沛从窗口看下去，看着谭玉函颤抖却坚定的手，往事如走马灯般在脑海闪过。暴雨中她裹着湿透的雨衣送来养胃汤，实验室爆炸时将他死死护在身后，还有此刻平板上体检报告旁用便利贴写的 “楚沛专属饲养员今日打卡”。

“九十九，九十八……” 谭玉函的声音开始哽咽，钻石手枪在雨幕中泛着冷光。

楚沛突然扯下围巾蒙住头，抓起伞就往楼下冲。玻璃门被撞开的瞬间，他看见谭玉函转身的背影，保镖们已经开始收起粉色玫瑰。

“谭玉函，你等等！” 楚沛的怒吼混着惊雷炸响，他冲进雨幕，泥水溅满裤脚。

谭玉函猛地回头，睫毛上不知是雨水还是泪水：“楚沛，你… 你下来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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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沛夺过她手里的枪扔给保镖，却在触碰到她冰凉的指尖时顿了顿。他扯过那束沾着泥浆的玫瑰，别开脸闷声说：“黑客论坛上有人说谭氏防火墙漏洞百出，我… 我下来帮你修。”

“骗子！” 谭玉函突然扑进他怀里，二百斤的力道撞得楚沛踉跄后退，“你刚才看我的眼神，和我看星空投影仪的样子一模一样！” 她抬起头，鼻尖几乎贴上他的：“楚沛，你敢不敢看着我的眼睛再说一遍？”

楚沛的耳尖红得几乎要滴血，他别过脸却被谭玉函捏住下巴。两人对视的瞬间，雷声轰鸣，楚沛突然低头，在她惊讶的抽气声中，轻轻擦去她脸上的雨水：“以后… 别在雨里等这么久。”

谭玉函的瞳孔骤然收缩，下一秒却笑得灿烂，钻石项链随着笑声晃出细碎的光：“楚沛，你输了！” 她突然举起手机，屏幕上赫然是正在直播的黑客论坛，弹幕疯狂滚动：“这是在告白？”“谭大小姐威武！”“楚神居然脸红了！”

楚沛猛地夺过手机按灭屏幕，却被谭玉函勾住脖子。谭玉函凑到楚沛耳边低语：“其实防火墙漏洞是我故意留的，就想看看… 你会不会为我担心。” 她晃了晃口袋里的创可贴，“上次你受伤的手，现在还会疼吗？”

远处的警笛声由远及近，楚沛叹了口气，却将她搂得更紧：“谭玉函，你再这么胡闹，我就… 就把你写进我的量子加密程序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