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弯腰看着那枚摄像头,金属表面还沾着新鲜的泥土。“看来这位‘园艺爱好者’有点心急了。” 起身时,目光扫过墙上的挂钟,时针正好指向下午三点,“老陈,能追踪信号的发射方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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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尝试反向追踪,但对方用了跳频技术,信号源在不断切换。” 老陈的手指在键盘上飞快敲击,“不过他们犯了个致命错误 —— 设备用的是集团内部的隐蔽线路供电,我已经切断了电源,现在正在反向植入追踪程序。”
内线电话再次响起,这次林秘书的声音明显放松了些:“汪董,法务部的补充协议送到了,张副总已经回办公室了,临走前让我转告您,明天的董事会他会提交新的融资方案。”
“知道了。” 我接过技术人员递来的消毒湿巾,擦了擦碰过摄像头的手指,“让法务部把协议放在门口的保密柜里,密码是今年的净利润增长率。另外,通知行政部,明天的董事会改在顶楼的备用会议室,那里的反窃听系统是上月刚升级的。”
老陈突然拍了下手,屏幕上的追踪轨迹终于稳定下来:“找到了!信号最终指向的 IP 地址在海外,但通过三个虚拟服务器跳转,真正的物理位置应该在…… 集团总部大楼的地下三层。”
我看着屏幕上闪烁的红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地下三层是废弃的档案室,除了几个负责清理的临时工,很少有人会去。“看来我们的‘老朋友’很懂灯下黑的道理。” 转身走向办公桌,拿起那份并购协议,“老陈,你带两个人去地下三层,记住,不要打草惊蛇,只需要确认对方的具体位置。剩下的事,交给警方处理。”
窗外的阳光渐渐西斜,玻璃幕墙上的冷光被镀上一层温暖的橘色,像给这座钢铁森林披上了件柔软的绸缎。楼下车流的影子被拉得老长,红绿灯交替的频率仿佛也慢了下来,与办公室里悄然涌动的暗流形成奇妙的反差。我看着老陈他们的背影消失在消防通道的拐角,那扇伪装成储物间门的通道入口轻轻合上,严丝合缝得像从未有人经过。
“所有监控设备已清除,威胁等级降至零。” 系统提示音带着一丝电子音特有的平稳,淡蓝色的全息界面在我眼前缓缓收起,“检测到用户心率稳定,肾上腺素水平回归正常区间。”
指尖在红木办公桌上敲出轻快的节奏,嗒、嗒、嗒的声响在安静的空间里格外清晰。我随手拿起桌上的银质钢笔,旋开笔帽又合上,目光落在桌角那盆刚换过土的文竹上 —— 叶片上还挂着下午从虎皮兰盆里沾到的细沙。
内线电话突然响起,林秘书的声音带着如释重负的轻快:“汪董,老陈刚发消息说,地下三层西侧的废弃档案室里确实有异常,他们在通风管道里发现了信号发射器,还拍到两个戴着口罩的人影。”
“让他们守住入口,别惊动对方。” 我转动着钢笔,笔身反射的光斑在并购协议上跳跃,“通知李警官,就说汪氏集团抓到几只‘偷资料的老鼠’,地址发给他加密坐标。记住,让警方从地下停车场的货运通道进来,别走员工电梯。”
“李队那边刚好在处理商业间谍案,说十分钟内就能到。” 林秘书顿了顿,补充道,“法务部刚发来消息,张副总的任职合同里有竞业禁止条款,要是查实他泄露商业机密,我们能追讨三倍年薪的违约金。”
我对着话筒轻笑一声:“违约金是小事。让他们查清楚张副总近半年接触过的境外账户,特别是瑞士银行那几个匿名账户。另外,把明天董事会的议程再加一项 —— 讨论集团内部保密系统升级方案,让技术部准备好演示 PPT。”
钢笔在指间转了个圈,稳稳落在桌面上。这时,办公桌上的加密手机震动了一下,是老陈发来的彩信,照片里通风管道的阴影处,一个黑色发射器正闪着微弱的红光,旁边还散落着半截没抽完的雪茄烟蒂。
“汪董,这烟蒂是古巴产的科伊巴,市面上假货多,真货得提前三个月预定。” 老陈的语音消息带着电流声,“张副总上周在酒会上抽的就是这个牌子,烟嘴的咬痕都跟这截对上了。”
我放大照片仔细看了看,烟蒂上的齿痕确实很有特点,左边比右边深了半毫米。“把烟蒂收好当证物,让技术部做 DNA 比对。” 起身走到酒柜旁,给自己倒了杯威士忌,琥珀色的酒液在杯壁上挂出细密的弧线,“告诉李警官,除了人赃并获,还要查清楚他们传输出去的文件有哪些,我怀疑不止商业计划这么简单。”
林秘书那边传来翻动纸张的声音:“刚收到行政部的消息,明天顶楼备用会议室的设备都调试好了,连茶水间的咖啡机都换成了带信号屏蔽功能的新款。需要给警方预留旁听席位吗?”
“留两个位置给李队他们。” 我抿了口威士忌,辛辣感从喉咙滑到胃里,暖烘烘的很舒服,“顺便让公关部准备份声明,要是明天董事会上有人问起今天的事,就说我们进行了一次常规的安全演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