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弹出新提示：【检测到张启明正在删除电脑文件，已同步拦截备份】。我端起微凉的茶水抿了一口，杯底的倒影里，映着研发部员工群里刚发来的消息：“董事长，我们不走了，跟他们干到底！”

指尖在手机屏幕上敲出回复：“好。”

楚沛拿着文件起身时，皮鞋跟在地毯上碾出半道浅痕，他抬手理了理歪掉的领带，指腹在领针上摩挲两下 —— 那是去年公司上市时发的纪念款，此刻金属表面的凉意似乎让他镇定了不少。走到门口时他忽然回头，公文包的搭扣 “咔嗒” 轻响：“董事长，需要让技术部同步监控张启明的行踪吗？”

我正盯着系统界面里不断跳动的加密代码，闻言抬眼时，窗外的阳光恰好穿过百叶窗，在他脸上切出明暗交错的纹路。“不用。” 指尖在触控板上划出道弧线，将通话记录里提到的 “境外设备清单” 标成醒目的橙红色，“让老周带两队人盯着他表弟，那家伙昨天在码头仓库接了个集装箱，报关单上写着‘精密仪器’，但重量比同型号设备多了 30 公斤。”

楚沛瞳孔微缩，转身带门的动作轻得像片羽毛。实木门合上的刹那，系统突然发出刺耳的蜂鸣：【警告：检测到强电磁干扰，通话记录传输中断 0.7 秒】。我猛地攥紧鼠标，指节泛白时才发现掌心已沁出冷汗 —— 张启明果然在公司安了信号屏蔽器。

“叮咚” 一声，加密通讯软件弹出提示。首席安全官老周的头像在屏幕右下角跳动，附带一行小字：“张启明的私人飞机下午三点飞新加坡。”

我抓起桌上的卫星电话，听筒里传来电流的滋滋声：“让海关扣下那架飞机，就说怀疑携带违禁技术资料。”

“可是对方有外交豁免权的熟人……” 老周的声音带着犹豫。

“把这个发过去。” 我将通话记录里最关键的几句截成音频，指尖在发送键上顿了顿，忽然想起上周审计时看到的海外账户流水，“顺便告诉海关，张启明去年给某海外基金会捐的三千万，实际流向了军火商账户。”

电话那头沉默片刻，随即传来笔在纸上划过的沙沙声：“明白。需要安排人‘护送’张启明去机场吗？”

“不用。” 我望着系统里重新连接的数据流，那些曾经模糊的境外公司名称逐渐清晰，“让他去机场等着，等我们把集装箱里的东西拆出来，正好让他亲眼看看，自己勾结对家的证据是怎么被打包送进警局的。”

卫星电话挂断的瞬间，办公桌上的内线电话突然响起。显示屏上跳动的名字让我眉峰一挑 —— 是研发部的王工。

“董事长……” 听筒里传来压抑的哽咽，“刚才安保部的人说会保护我家人…… 我刚才太慌了，对不起……”

“把实验室的门锁好。” 我起身走到落地窗前，看着楼下楚沛正将 U 盘递给穿警服的人，“下午三点，带核心团队来顶楼会议室，我们聊聊‘星尘计划’的升级版。”

电话那头传来抽气声，随即是键盘敲击的脆响：“好！我们马上准备！”

系统突然弹出新窗口，张启明的私人飞机航班状态变成了 “延误”。我点开实时监控画面，穿海关制服的人正围着飞机舱门交涉，而张启明在舷梯上的身影，像片被狂风撕扯的枯叶。

指尖在桌面上敲出轻快的节奏，我想起楚沛刚才出门时挺直的脊背，忽然觉得这场仗，或许比想象中结束得更早。

系统突然弹出新窗口，张启明的私人飞机航班状态变成了 “延误”。我点开实时监控画面，穿海关制服的人正围着飞机舱门交涉，而张启明在舷梯上的身影，像片被狂风撕扯的枯叶。他挥舞着手臂冲海关人员大喊，领带被风吹得猎猎作响，可那身昂贵的定制西装此刻却显得狼狈不堪，仿佛随时会被风撕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