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们也为你做点什么吧,你别推拒了。”
“道歉谈不上,”舒糖笑着点头,“就是大冷天的,要折腾你们一趟了。”
拖拉机一个县里就这么一辆,是大队收粮时候的重要生产力,这次能主动拿出来,舒糖其实也挺感动的。
尤其是在看到,拖拉机后面被收拾得干干净净,上面还铺着一层厚毛毡毯的时候。
“路上冷,关干事和舒医生你俩盖着,别感冒。”
徐西临撑着伞在旁边,在这鹅毛大雪的天气里,隔绝出来一个温暖的小世界。
上辈子15岁保送进少年班,舒糖没有真正经历过高考,这是她第一次踏上高考的路,心里五味杂陈。
毯子下,关珍珍伸手过来捏了捏她的指尖,舒糖看过去,“嫂子你是不是有点紧张。”
“一点点。”关珍珍说,隔了好几秒又笑了下,“高考取消那年多失落,现在就有多紧张。”
“是一种幸福近在眼前,唾手可得的那种虚幻感,更怕好不容易得到的机会被自己搞砸。”
人在接近幸福时候多多少少都会有些这样的情绪。
她准备开口在考前最后开解关珍珍一次。
谁料不等她说话,仓央卓玛先开口了:“大胆做!别怕!”
“胜利对勇敢者的嘉奖。”
关珍珍怔了一秒,为卓玛能说出这么有哲理的话感到震惊。
仓央卓玛被盯着看,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嘿嘿一笑:“这话不是我说的,是舒糖前两天告诉我的。”
——为鼓励她好好打理药田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