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技术扩散的烦恼

灭韩之战的传奇战绩如同插上翅膀,迅速传遍列国。"天雷神器"的名号不胫而走,各国探子像闻到血腥味的鲨鱼般蜂拥而至,把咸阳城变成了间谍的狂欢之地。

最先露马脚的是个自称来自齐国的珠宝商。这人整天在军械监附近转悠,操着一口蹩脚的关中话逢人就夸:"贵国的兵器真是厉害得紧呐!不知可否让在下开开眼界?"

徐彭岳亲自接待了这个"珠宝商",故意带他参观最外围的木工坊。只见流水线上的工匠们各司其职,锯木的锯木,刨光的刨光,组装枪托的组装枪托。"珠宝商"看得眼花缭乱,忍不住问:"这么多工序,诸位是如何记住的?"

一个老工匠头也不抬:"简单!张三锯木头,李四刨光,王二麻子装托子,各干各的!"

"珠宝商"似懂非懂地点头,结果在试图模仿时把工序全搞混了,最后拿着个装反的枪托喃喃自语:"这秦国的工艺果然深奥......"

更离谱的是个伪装成歌女的燕国间谍。这姑娘在军械监对面的酒肆唱了三天小曲,眼睛却始终盯着工坊大门。第四天她终于按捺不住,假借送酒的名义混了进来,结果一进流水线车间就傻眼了——无数零件在传送带上流动,工匠们像变戏法般快速组装,看得她头晕目眩。

"姑娘可是迷路了?"徐彭岳"恰好"出现。

"啊?是、是......"歌女支支吾吾,"这地方怎么到处都长得一样?"

"这叫标准化车间。"徐彭岳微笑,"要不要试试组装一个?"

半刻钟后,歌女哭着跑出去了——她装出来的霹雳铳不仅零件全反,还把扳机装到了铳口上。

最让徐彭岳头疼的是内部清查。经过层层筛查,他们居然在炊事班揪出一个赵国间谍。这个叫老周的厨子潜伏三年,炒得一手好菜,深得将士喜爱。被揭穿时他正颠着大锅,锅里的红烧肉香气四溢。